趕緊把陳旭抱了起來,趕忙跑到白府的後院,家裡的僕從也已經被丁卜居遣散回去了。

孫大志找了個客房,把陳旭放在了床上。

“我也沒辦法救你,小陳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就看你挺不挺得過今晚了。”

孫大志不是聖人,只是單純的覺得眼前的小夥子人確實不錯,從開始到最後都被利用還能活到現在,命也是真的大。

隨後,又回到已經被炸出一個洞口的村子中心,拿出之前買的酒,緩緩地倒在了地上,嘴裡小聲唸叨著:“老傅,紅姐,我們好歹也是夥伴一場,兄弟我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地方,怪只怪你們自己太貪心了,兄弟在這裡送你們一程。”

自始至終,孫大志都沒有說過要利用誰,也沒有相信他們任何人,不然自己的下場也不會比陳旭好到哪裡去。

做完這一切,孫大志就來到了村口,看到丁卜居拿著兩把鐵鍬和一些衣物,沒說話跟了上去。

丁卜居找了一處風水比較好的地方,爺倆就開始挖了起來。

挖好坑,把一些象徵性的物品放了進去,埋上土,找了個木板立在墳前,丁卜居掏出一塊黑木炭寫了幾個字“吾兄白敬之,其子白甲,白乙,白丙,白丁之墓”。

做完這一切,丁卜居鬆了口氣,事情總要有個結束,轉頭對著孫大志說道:“小子,陪我喝幾杯。”

孫大志知道丁卜居現在心情不是很好,也不推脫:“好,丁伯。”

倆人又回到了白府當中,孫大志自告奮勇地在廚房搞了些吃的,拿出在金陵時候買的酒,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心不在焉的,就這麼一杯一杯的喝著。

酒過三巡,丁卜居開始有了些許的醉意,孫大志本來酒量就不行,早已經趴在桌子上不動彈了。

看著孫大志的模樣,丁卜居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年輕人酒量真差,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酒量是你好幾倍。”

隨即又倒了兩杯酒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白兄,老夫當日好言相勸,你為何不聽,聽了老夫的話你也不至於是現在的下場。”

隨即倒了一杯在地上:“這杯我敬你,也向你賠罪,我這麼做也是身不由己,現在我也是一名鬼差,有些事不是我能改變的。”

“唉”,嘆了口氣不再多言,就這麼一杯接著一杯不停的喝著。

第二天清晨,孫大志敲了敲還在暈乎乎的腦袋,起身看見自己就睡在客房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是怎麼走回來了,記憶中也只有自己和丁卜居喝酒,然後自己不勝酒力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也不多想,起身洗漱一下,走出了房門,對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喊了兩聲丁伯,沒人回應,想來應該是先離開了。

孫大志又來到陳旭的房間,看陳旭還在昏迷中,想來應該是光印道長最後的止血有點作用,隨即背上背後準備的木籃筐中,拿出甲馬前往三清觀,

盞茶的功夫就到了三清觀,大門開啟著,沒有一位香客。

大廳中光印真人依舊坐在正中間,明由明理兩位小師傅在道長兩邊侍奉著。

察覺到孫大志的到來,光印真人睜開了眼睛:“孫小友,你來了。”

孫大志施了個禮:“道長,我到了,昨天的事情還要感謝你。”

“無量天尊,昨天本來就是老夫分內之事,孫小友就不要客氣了,既然來了二位請隨我來吧。”說罷起身往後院走去,明由明理還站在原地。

孫大志揹著陳旭跟了上去,陳旭依舊還一直昏迷著。

走到一間偏房門口,光印真人推開門,地上有一面大大的銅質八卦陣圖,房間四周點著許多的蠟燭,正中心的牆上掛著蒲松齡的畫像。

“兩位小友請。”光印道長抬手示意孫大志走上去。

孫大志也沒說話,揹著陳旭走進八卦陣當中,面向著光印道長站立著。

光印道長反身關上房門,面露嚴肅的神情,雙手合十不停的結印,嘴中默唸著咒語,只見孫大志身後的蒲松齡畫像彷彿活了過來,慢慢顯現出了《乾坤百鬼畫卷》。

光印道長的面容也慢慢和蒲松齡的樣子重合在了一起,一陣黃色的光芒從畫卷中籠罩在孫大志倆人身上,然後他們又被吸入到畫卷中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