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委屈自己來哄我高興。”他握住辛夷的手,示意她坐穩,微眯雙眼:“讓我來哄你就好。”

辛夷啞然。

一向以為他是個情感邏輯極其簡單的理工男,在女性心理上缺少一些觸覺,可誰說科學與情感是兩個相反的方向?如他所言,一個高智商的人,必定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力,做什麼都會更容易。只是他要將智商用到哪裡罷了……

馬車徐徐而行。

安靜片刻,傅九衢突然一笑。

“你有沒有察覺過,青玉公子的《洞仙歌》與眾不同?”

話鋒轉得這麼快,辛夷有點跟不上。

“我只聽過他一人,無從比較。”

傅九衢:“他能名噪一時,自有妙處。當然,你對音律一竅不通,體察不到……”

辛夷凝目看他。

一個從小便確定了科研夢想的人,自然也不會精通古典音樂。

所以,他如此篤定自信的原因是廣陵郡王這個狀元郎,精通音律……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早已不是原先的那個他,也不僅僅只是與廣陵郡王長得相似而已,他們早已緊密相融。

辛夷看著他,一時語遲。

傅九衢眼梢微撩,與她相對而視。

“你見到的那個女子,她也會《洞仙歌》,與青玉公子一個調調……”

辛夷:“原來她是個伶人?我以為是哪個達官貴人家的千金。”

能讓通判大人當成上賓來對待,她以為多少有點背景,沒有想到,僅僅是因為知州大人多看了幾眼……

傅九衢嫌她跑題,眉頭皺了皺。

“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青玉公子以及那焰火焚爆案中慘死的一家三口的關係……”

辛夷問:“什麼關係?”

傅九衢道:“她叫鬱湄,和青玉公子一個姓。”

一個鬱湄,一個鬱渡。

辛夷詭異地想了下,毛孔都豎了起來。

“難道你那個便宜爹,不僅有一個兒子,還生了個女兒?”

也就是說,那個女子是傅九衢同父異母的妹妹?

太離譜了吧?

傅九衢看她略微誇張的表情,遲疑一下,沒有多說什麼。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定會查清真相。”

辛夷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今早上葛通判帶她到府裡來,說是有東西要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