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衢也沒理會,全堆在後院,讓嬤嬤教她們規矩。

那些丫頭還以為要伺候廣陵郡王呢,誰知空歡喜一場。

孫懷憐香惜玉,有點不落忍。

“爺,眼看長公主也要回府了,不如就先留著……”

啪的一聲。

傅九衢將書重重拍在几上,叉著腰朝孫懷勾手指。

孫懷苦哈哈轉過身,撅起屁丨股。

傅九衢一腳踹在他臀上。

“狗東西,你主意是越來越大了,不如全賞了你?”

孫懷一怔,知道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趕緊笑著自黑。

“爺便是賞了小的,小的也沒那福分消受呀。那小的這就去告訴她們,哪裡來的,請回哪裡去?”

“蠢貨!”

“爺,小的說得不對?”

“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

孫懷尬笑兩聲,沒再哄主子高興。

因為程蒼進來了。

“稟郡王。”程蒼嚴肅著臉,目光冷凝,“雲騎橋,有人墜河——”

傅九衢表情不變,笑容裡有明滅的戾色。

“是那三個挑夫?”

程蒼低下頭,有些慚愧。

“我們的人晚到一步,三人投河自盡了。”

雲騎橋的水連線汴河,三人投河而亡,自然也賴在汴河水鬼的名下,進一步印證了那個恐怖的傳聞……

“開封府那邊什麼反應?”

程蒼見傅九衢臉色平靜,並無慍怒,稍稍鬆一口氣,“曾欽達帶了推官孟紹,仵作何仁和一群衙役,正在雲騎橋撈屍……”

傅九衢幽涼涼一笑,眉眼間有殺氣瀰漫。

“走,瞧瞧熱鬧去。”

·

辛夷趕著驢車,帶著三個孩子,原想去孫家藥鋪問問那掌櫃,能否搞到一部在後世已失傳的《簡要濟眾方》,結果還沒到雲騎橋,就被接踵磨肩往前擠的人群吸去了注意力。

“死了,肯定死了。”

“前陣子一次跳一個,如今一次跳三個?汴河水鬼這是變本加厲了呀?”

“這三個做人力挑擔的,常年在雲騎橋到州橋這一帶攬活兒,今日不知怎的,莫名就投了河……”

“怕不是……撞邪了吧。”

“當真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