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殷大夫終於來了,給他看過後才使得他恢復了神氣。

“唉——瑋兒,你這內傷我總算控制住了,不過黑煞氣已經進入了你的五臟六腑,它壓制著你體內的氣,所以你無法使用內功,如果強行運功,必然會臟腑俱裂而亡,對此我也毫無辦法。”殷大夫搖了搖頭。

“我會一輩子這樣嗎?”

“這個……如果服用了冰山上的雪蓮花,可以抑制住黑煞氣,從而恢復你的內功,但是……治標不治本,一旦雪蓮花的藥力過了,又會回到當初,而且不能長期食用,否則效力會越來越弱,更何況……這冰山雪蓮哪有那麼容易找?”

“這隻能聽天由命了。”

“唉!當初我已提醒過你,可是你就是不聽!”

“實在沒辦法,因為我的對手是燕王,這本來就是一次賭博,現在能活著也算是奇蹟了。”

隨後,殷大夫給他交待了一些藥方和調理方法後就離開了。

然後,炎芯月到他的寢室來看望他,連忙問:“雷大哥,殷大夫怎麼說?”

“我死不了,不過……我這輩子可能就是個廢人了。”

“怎麼會呢?就算你沒有內功,也是個正常人啊!”

雷珞瑋對她苦笑著。

炎芯月看他沮喪的樣子,就說:“要不……我跳一支舞給你看看!”

“哦?對啊,說真的,我還沒看過離火派弟子跳的舞呢。”

炎芯月馬上興奮地站起來,開始手舞足蹈地熱身,說道:“要準備好了,一定要瞪大眼睛看!”

雷珞瑋笑著點點頭。

一抬頭一舉足之間,身穿白色襦裙搭粉紅輕羅褙子的她就開始跳起了《待我如心月》這曲自編的舞蹈。

當她才開始跳了一段,雷珞瑋便看得入神了。她的長袖輕輕一揚,隨即帶動身子一扭,再一個轉身,連下腿一翹,接另一胳膊下襬,宛如戲水鴛鴦牽起了一波接一波的漣漪。她的長裙隨倩影擺動而掀起,亦如風吹綠柳婆娑輕搖。霎時間她長髮一甩,半蹲身側臉含羞回眸,一雙纖細玉手半遮半掩,五指張揚輕輕抹過紅唇皙臉。一剎那,她的一條長腿高高抬起,再昂頭挺身後仰,伴隨兩臂揮舞,像展翅的蝴蝶那樣花枝招展。頃刻間,她輕輕躍起,連續迴轉狂舞,紗羅絳綃讓人眼花繚亂,飛舞的裙襬像烈火焚燒,舞動的身姿如熱泉沸騰。雷珞瑋看著她出神入化的舞蹈,不知不覺已陷入其中,倏然間其舞卻悄然而止。

炎芯月立刻含笑問道:“好看嗎?”

雷珞瑋還沒緩過神來,便訝然點頭:“嗯……真的……令人震撼!”

她不禁抿嘴而笑,隨後故意問道:“你以前在都督府,應該見過不少舞姬為你們獻舞吧?”

“嗯?哪有?”

“不是嗎?我聽說都督府中會有不少舞姬伴舞伺候。”

雷珞瑋聽後臉帶不悅,說:“怎麼會?我們哪有你想的那樣荒淫無道?”

她心中暗喜,又噘嘴道:“你別生氣,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已,但府中有婢女……不是很常見嘛!更何況……你心中也應該有心儀的淑女,不是嗎?”

雷珞瑋忽然間沉默了,他神情木訥地看向前方。炎芯月看著他注目的雙眼,心中不禁忐忑不安。

沉靜的氣氛持續了頗久,炎芯月毅然把臉轉到一邊去卻面無表情。

不料,雷珞瑋捂著胸口猛然一頓咳嗽,把炎芯月驚得連忙走到他面前安撫道:“雷大哥……你的傷……還沒好?”

他被折騰了好一會,才艱難道:“我的傷好不了,我體內的黑煞氣天生就有,所以……只能控制它,但無法治癒。”

“怎麼會呢?一定還有辦法的,是不是?”

雷珞瑋看她一臉焦急,便說:“殷大夫說過,也許只有雪蓮花能治得好我……”

“雪蓮花?哪裡有雪蓮花?”

“這種花要到寒冷的冰山上才有,遠的在天山,近的在崑崙山,而且非常罕見。”

炎芯月低著頭沉思了片刻,便說:“那就是還有希望呢!”

雷珞瑋苦笑著搖頭,說:“雪蓮花可遇不可求,別想了。”

可是,炎芯月心中卻放不下,便私下定了主意。

到了傍晚,炎芯月一見到沃簫劍回來就問:“沃將軍,請問……你知道崑崙山和天山在哪嗎?”

沃簫劍感到愕然,便說:“崑崙山?在西面離這裡有三四千裡遠。天山在西北方,那就更遠了。怎麼突然問這些?”

“沒……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