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文曲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茅屋裡的床上。

“你醒了?”身旁一位清秀的妙齡女子正端著一碗湯藥對她說,“快喝了這碗薑湯幫你驅寒。”

“是你救了我?”杜文曲說。

“我今早上山採藥時發現你暈倒在山上,所以就帶你來到附近的茅舍裡。”

“你一個人上山採藥?”

“嗯。”

“你有看見和我同行的男子嗎?他也是和我一樣滾下山的!”

“我沒看見。”

“是嗎?真的沒看見?他會不會……”杜文曲突然間六神無主,眼睛也紅了。

“他是你什麼人?”

“他是……我的未婚夫……”

“哦?你這麼早就嫁人了?”

“已經不小了,我快十八呢。”

“你是哪個月生的?”

“剛過冬至。”

“你比我大幾個月,我應該叫你姐姐。”

“你是學醫的嗎?”

“嗯,我是坤地派的弟子。”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珂。”

……

杜文曲攪拌著碗裡的剩粥,從六年前的回憶中又回到了現實。

到了傍晚,雷珞瑋又端來了幾盤菜,和杜文曲兩人一起吃飯。

“你嚐嚐味道怎麼樣?”雷珞瑋說。

杜文曲嚐了幾口,說道:“味道不錯,這裡居然還有這麼好的招待?”

雷珞瑋笑了笑,便說:“這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這些食材你從哪裡弄來?”杜文曲說。

“就問同僚借了些過來,我也不好意思多拿了。”雷珞瑋說。

杜文曲突然想起他是當兵的,便驚訝道:“我想起了,這都司的人是你的同僚?”

“也算是戰友吧。”雷珞瑋說,“反正這裡安全,我們可以在這多待幾天。”

到了晚上,雷珞瑋單獨會見了南詔都指揮使岑文寅,南詔屬前軍都督府管,而現今前軍都督府的左右都督分別是田埂和雷珞瑋。

岑文寅看見雷珞瑋便說:“雷都督,本都司人丁稀薄,財力不足,怠慢了都督,請恕屬下辦事不力。”

“你們這裡本來就地處偏僻,生活也不富裕,受到你們的招待我已經很滿足。”雷珞瑋說。

“雷都督,恕在下直言,本都司陛下不管,朝廷不管,田都督也不管,我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岑文寅說。

“那你們有遇到過特殊狀況嗎?”雷珞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