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仙人衣的時候,司徒棋一度自以為哪怕是在宗師之中也已經達到一覽眾山小的高度了。

不承想在這近在咫尺的城門樓之中,那一位號稱武者第一人的廖鎮竟然一直都在!讓人後怕的便是司徒棋一無所知!

如果司徒棋剛才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廖鎮必定會出手鎮壓!

近三十年時間,廖鎮作為攝政大人只在總司演武堂指點慕名而來的武者,甚至是指點宗師,已經極少與其他人真正動手了。

哪怕被逼動手也只是一招半式便解決了問題!

三十年前,廖鎮的實力就已經完全可以用深不可測來形容,孤身一人挑戰各地的武宗,未嘗一敗!

他現在一身修為想必又有所精進。

廖鎮對包丁仍是上一次在總司演武堂的那個平易近人的樣子。

他將手中木匣子遞給包丁,笑著說道:「天師,我這老頭子能不能穿上仙人衣,就全靠你了!」

包丁連忙客套了兩句,躬身接過木匣子。

司徒棋、獨孤辰兩人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圍了上來,擺出一副標準的看熱鬧的樣子來。

廖鎮、趙伯姬自然不需要跟人擠作一團,兩人相視一笑,反而退後了兩步,給三人騰出了足夠的空間來。

開啟木匣子之後,包丁便知道為什麼之前嘗試九章紋仙人衣的時候廖鎮反而沒有把這一套仙人衣出來與眾人相見,反而便宜了司徒棋。

木匣子裡面同樣是一套仙人衣,展開來一看,也是九章紋的規格。

只不過,與這一套仙人衣相匹配的,可就不再是一對玉佩了,而是兩排玉風鈴。

這兩排風鈴乍一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以一種八音琴的樣式並排串著六塊玉片。

六塊玉片從長到短依次排開,形成一個梯形。

兩排玉風鈴透過宮絛掛在腰間,稍微一動就叮叮噹噹響成一片,聲間十分悅耳,然而卻並不能啟用仙人衣。

須知這種玉風鈴可比之前那一對發出鳴王之聲的玉佩要更容易相互碰撞在一起而發出聲響。

包丁簡單的嘗試了一番便放棄了這種鈴兒響叮噹的方式。

包丁隨即便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兩排玉片風鈴那一十二片玉片的長度之上。

將這兩排玉片風鈴並排放在一起比較的話,很容易就看出來,兩排玉片的長度相差不多。

如果將較短的一排玉風鈴放在前面,那麼後面那一排風鈴每一片給正好比前一片略長一點。

當包丁再將注意力集中在玉片中的絮狀脈紋的時候,發現了一個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事實。

玉片很薄,跟紙片的厚度其實差不多。

因此,玉片內的絮狀脈紋看起來就十分像是草書的字型。

「黃鐘、太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

「大呂、夾鍾、中呂、林鐘、南呂、應鐘......」

包丁默唸了兩遍,已經猜到了這一十二片玉片究竟是對應著什麼。

旁邊那兩位將軍,一位攝政大人都是粗人,要讓他們哼個小曲兒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可他們哪裡懂得什麼音律?

修煉一途,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打兩趟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