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伯姬清冷的嗓音飄蕩在龍首關四周。

「現查明,龍首關原守將毛水沝曾公開說過,他願意棄暗投明,舉報右將軍雲從龍。」

「毛水沝還說了,是雲從龍讓他棄守龍首關的。」

「現在,毛水沝所舉報之事,死無對證。但是,毛水沝被刺殺一案,卻不能不了了之!」

「本大人現在就在這龍首關之中,特設「風聞箱」兩個,放於營帳之中。」

「上至包大人,下至普通士卒,任何人都可以風聞奏事,向本大人匿名舉報任何不法之事,舉報任何人!」

「一經查實,被舉報人重罰,舉報人則必有重賞!」

喏!

白山行營與鎮南三師齊聲領命。

至於如何找出匿名舉報人並論功行賞,自然不是方便明說的。

趙伯姬說完,讓出了主位,退到後面。

包丁對著龍首關守軍訓了幾句話,便解散了人馬,該幹嘛乾乾嘛去。

包丁陪同著趙伯姬一同登上了龍著關南城牆。

這一段城牆是在舊城牆遺址之上北撤一段足夠安全的距離之上修建的。

採用的已經是白山國相當原子成熟的快速築城之法。

那一段千瘡百孔的峭壁之上,仍是修建了兩座望塔,純粹就是針對獸潮偷襲的預警之用了。

包丁與趙伯姬登上了城門樓,看向江對岸。

大江北面,陽光普照,不時有京畿水師的哨船巡弋而過。

大江南面,鬼氣洶湧,直如活物,像是隨時就要擇人而噬。

親衛將城門樓附近的不相干人等全都請走,為樓上的兩位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趙伯姬攏了攏耳邊的秀髮,漫不經心的問道:「毛水沝真的是被雲從龍所射殺?」

包丁無可無不可的說道:「當時情形十分混亂,剛剛擊退獸潮,所有人都是筋疲力竭。那一箭,換了是我,也不一定躲得過去。」

「因此,除了殺人滅口之外,也沒有其他更合理的解釋了。」

趙伯姬點了點頭,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說道:「「雲從龍殺人滅口」的事件持續發酵,鎮南軍上下,人人自危。這樣其實比抓到雲從龍的把柄或罪證的效果還要好。」

她接著話鋒一轉,又問道:「龍脊關那一邊,有什麼動靜了嗎?」

包丁搖了搖頭,答道:「沒有太大的動靜。畢竟那邊有兩位武宗一位魂宗,我也不敢太張揚。不過.......」

「你說,如果我們加上聞名宗老三人今夜行刺雲從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