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這一片區域外圍那幾十頂營帳被迅速掀開,露出了裡面披堅執銳的鎮北軍士卒,以及至少超過一百把強弩!

那些已經站起來打算趁亂奪路而逃的圖騰旗軍這一下就坐蠟了!

還沒等他們開口解釋什麼,那些伍長、什長就紛紛向下揮了一揮手。

咻咻咻咻咻!

這種強弩是連弩,一把弩絞好了弓弦,一次性可以連射三支弩箭!

於是,一陣慘叫、哀嚎、求饒之後,這一片區域便多出來一兩百隻刺蝟。

最先向鎮北軍發出預警的這兩兄弟,玩兩人三足倒是跑得飛快,沒有被旁邊那一對「同伴」給抓住。

一路便衝到了那些嚴陣以待的鎮北軍佇列之前,才被幾把明晃晃的刀槍指著,停下了腳步來。

之前帶這兩兄弟到俘虜當中去的那一位伍長正巧也在場。

這一下倒是省掉了兩兄弟一番口舌去解釋。

伍長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兩兄弟,調侃道:「跑就跑了唄,還很夠意思,大聲提醒我們啊!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少見啊?」

那一伍計程車卒聽了,哈哈一笑,然後在伍長的示意之下開始對那些俘虜進行清理。

有好些個圖騰旗軍沒有參與***當中,傷勢也不算重,便苦口哀求放過他們。

那些鎮北軍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你們既然知道他們有這打算,卻不舉報他們,那就是共犯!」.五

「再說了,帶著你們這些受傷的俘虜,對我們來說也是累贅,還是儘早清除掉的好!」

說完,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結果,這一片區域內最終剩下的俘虜也就只是最後來的那兩兄弟。

伍長一邊給兩兄弟解開銅鎖、腳鐐,一邊說道:「其實,這裡這些拋石機、罐子,鬆懈的防備,都是一個測試而已。」

「我們將軍交待了,只要透過測試的,便轉為輔兵。如果在戰場之上再有一個漠南士卒甚至是圖騰旗軍的斬首軍功,就立即可以轉為鎮北軍士卒甚至軍官。」

「我們當時也十分不解。也是從千人長那裡聽回來的。將軍說過,奴兵原本就是我翰國或者姬國的平民、士卒,要區別對待。」

旁邊一個鎮北軍從附近的營帳當中撿了兩套皮甲、獸皮襖子和兩把長矛,遞給兩兄弟,口中則說道:「事實證明,奴兵是大多能透過這種測試的。」

「那些圖騰旗軍基本上都是一些金帳汗國的死忠分子。基本上也就像今晚這樣,雖然不參加***,卻也不會舉報。」

另一個鎮北軍親手為目瞪口呆的兩兄弟示範如何穿戴皮甲,口中也補了一句:「這種事情哪有模稜兩可的選項?就像在戰場之上一樣,不是友軍就是敵軍,不是黑就是白!」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壯著膽子問了一句:「我們兩個,現在算是鎮北軍的輔兵了?」

伍長搖了搖頭,在眾人詫異的注視之下,促狹一笑,說道:「還不算是。得先給你們申請兩塊輔兵的竹腰牌。」

幾個鎮北軍都紛紛揶揄伍長說話大喘氣,看來馬上就要解甲歸田,回家養老了。

伍長說笑歸說笑,他隨後指了兩個鎮北軍士卒,吩咐道:「你們兩個負責帶一帶新人,讓他們兩個儘快熟悉輔兵要乾的活兒。」

兩兄弟前半夜還是南麓部的奴兵,到了後半夜就成功的轉變為鎮北軍的輔兵了!

他們此時總算是稍微清醒過來了一些,也注意到了四周營帳早已經相繼熄了燈,呼嚕聲再次成為車陣內那些營帳的主旋律。

在剛才這種即將爆發接近於傳說當中營嘯的緊急時刻,鎮北軍各座車陣營寨竟然完全沒有出現任何的騷動,僅僅只是憑藉著各級軍官和旌旗鼓號就很快恢復了安靜。

強軍之姿顯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