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廂車,車底距離沙面不高,恐怕連那些擅長地趟刀法的武者也不容易從下面鑽過去。

遊騎將俘虜和駱駝帶到了之後,車陣當中自然有鎮北軍士卒出來交接。

車陣當中有兩架廂車之間的鐵鏈被解開來,廂車緩緩的向外推

開,這才形成了一條可以容納駱駝通行的臨時通道。

兩個奴兵進了車陣之後,被分別換上一對明顯帶有血汙的腳鐐,只能小步走,跟著一個鎮北軍的伍長身後,向著陣中走去。

兩頭駱駝則被人牽到另一邊去了。

既然只能小步走,兩個奴兵禁不住好奇的四下看了兩眼。

那些廂車四個面的木板其實只有最外面那一面是立著的,前後面都已經放平,靠內的一面放在沙地上,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坡面,上面還釘有一些木條,方便上下。

廂車頂上的那一面,其實是由四根粗壯的柱子頂起來的。四根柱子倒不是全在四個角,而是靠近內、外兩邊。

如無意外,這樣的結構更利於廂車迎接迅猛的撞擊。

一架廂車,便相當於是一段城牆。

廂車的板上,除了有士卒作戰的窺孔、槍孔、箭弩孔,還有近似於蜂窩煤的廂形器械,以及用於滅火的水龍車。

車陣內基本上只在通道上懸掛了幾盞氣死風燈,那些士卒一部分直接睡在廂車邊上,另一部分則是各自睡在一伍人的營帳之中。

營帳內的呼嚕聲此起彼伏,士卒顯然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沿途有巡夜計程車卒,雙方互報口令,一路通行無阻,來到了車陣後面的一大片區域。

這裡有堆成小山一般的石料,還有比廂車大不了多少的數百架小型拋石機。

這一片區域四周用木樁搭了幾座簡易的望塔,同時也算是這一片區域的「界碑」了。

帶到這裡之後,那鎮北軍伍長才丟給兩個奴兵一床毛毯,和一把同樣帶有明顯血汙的銅鎖,說道:「毛毯晚上睡覺時蓋著,你們兩個自己輪流睡半宿。」

「哦!還有,把你們的腳鐐鎖在一起。你們兩個接下來就是同伴了。平時主要是搬些重物,每天有兩小碗炒麵粉作為口糧。」

伍長交待完了,確定了銅鎖已經鎖好,便直接轉身走了。

兩個奴兵面面相覷,四下看了看,發現跟他們一樣的「同伴」還有一兩百對的規模。

這些俘虜就睡在這一片區域內拋石機群的另一邊。

他們有一半都是一臉漠然的看著兩個奴兵,另一半.......已經睡得呼呼響了。

兩個奴兵四下看了看,在邊上找了一個勉強可以落腳的地方擠了進去。

他們正準備跟旁邊的幾人陪著笑臉打個招呼,混個臉熟,對方卻閉上了眼睛裝睡。顯然是不想理睬新來的這兩個。

其實這也難怪。從服飾上就可以輕易的分辨出來,這些人絕大多數是圖騰旗軍,平時見了他們自己的族人都是眼高於頂的。

此時此情,又怎麼會理睬兩個***的奴兵?難道還要親切的問一句,誒!你們怎麼也來了?

不過,兩個奴兵白天已經睡夠了才跟著王路出來窺探鎮北軍車陣營寨,這會兒一時之間卻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