魎霧分身的這一聲吼,無比淒厲,帶著沖天的怨毒,迎向了令字「炎」。

這一聲,甚至將令字「炎」表面那熊熊的火焰也突然壓了下去,幾乎就要將火焰給熄滅了。

然而,魎霧分身終究還是無法與這種鋪天蓋地而來的令字對抗。

轟的一聲巨響。

令字直接將魎霧分身砸得煙消雲散。

不過,理應是驚天動地的一擊,並沒有在魎霧分身消失的地方留下任何的

痕跡,就連近在咫尺的幾個火盆、火把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彷彿剛才發生的那一切不過只是黃粱夢一場。

甚至整個圖騰旗軍大營之中,也是波瀾不驚,就好像剛才那一切只是海市蜃樓,沒看見的話,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如果要說唯一的見證者,便是此時坐在金帳之中,渾身抖得像篩子一般的阿史那祖了。

他原本以為魎霧分身現身是還有什麼話要跟他說才又現出身影來,卻絕對想不到它竟然是以這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跟自己告別了!

那可是一個可以抗衡宗師的魎霧分身!

阿史那祖知道那可是虛肚鬼帝的魈霧分身!

更何況這一段時間頻繁的戰事當中,死去的人數以萬計!

阿史那祖可是看著這個魎霧分身由一個小男孩的樣子直接變成了一個丈二巨人一般的體型!

阿史那祖甚至知道這才是魎霧分身會出現在這裡找上他的原因。

魎霧分身只不過是想拆了東牆補西牆,將它與羅酆鬼帝之間戰事的「損失」從這一處戰場之上,多少找補回來一些。

如無意外,那些漠北人搶先發難,攻下並摧毀了老虎道南關口,然後又調集大軍堵在老虎道修建了一座雄關,不計傷亡的死守......

所有的這一切,正是為了完成這個強大到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器陣!

然後,阿史那祖就突然看到金帳外面走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他從來沒有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見過面。

阿史那祖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一劫的了。

他此時反而鎮定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個人,說道:「就連神眷者,也要幹這種髒活兒了嗎?」

包丁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不髒!一點都不髒!我這是替天行道!」

「茶樓話本里的那些虔誠、謙和的信徒,不是也會化身為怒目金剛,來除魔衛道嘛!」

包丁話音剛落,阿史那祖的額頭上就突然多出來一支殞梭。

殞梭只留下一個尖尖留在外面,幾乎是整一支全都***了阿史那祖的頭裡。

包丁對著死不瞑目的阿史那祖說道:「我不知道你們這邊茶樓裡的反派是不是會死於話太多,反正我是喜歡快刀斬亂麻的。咦?」

包丁湊近了一些,看了看阿史那祖的那一張臉,哂笑一聲,說道:「原來是一個西貝貨。我就在納悶了,怎麼圖騰旗軍用兵之法多了一股狠勁,卻沒有最初那麼老辣了。」

金帳外面傳來聞名的催促聲:「別在那自言自語了,我瘮得慌,老是感覺到被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