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兒子更大膽。

他伸手探進香盒裡面翻了翻,取出一份摺紙,開啟了來,看了一眼上面的字跡,這才重新將紙張摺好,放了回去。

放下了摺紙的牧仁,放下了心事,腳步似乎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等到他也加入城門樓那邊人之中,包丁這才走了進偏殿之後,取出了那一個蓋好了的香盒。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在香盒上淋上了火水,然後一把火全燒了!

包丁接著又朗聲說道:「這一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人啊,一時的動搖或猶豫,不能判一個人的罪。」

阿拉坦王此時臉色緩和了不少,他對眾人揮手道:「行了!你們幾個,該幹嘛幹嘛去!都散了!」

一眾漠北人紛紛向這兩人躬身行禮,成群結隊的下了城門樓去。

暮色之中,阿拉坦王走到包丁身邊,也不說話,伸出手來作了一個討要的動作。

包丁苦笑一聲,說道:「知我者,王馬也!」

阿拉坦王呵呵一笑,說道:「你要是不給我看證據,我

就給你假戲真作,直接炸毛。」

包丁將一小包東西取出,遞給了阿拉坦王。

後者也不嫌麻煩,逐張紙開啟來細細的看上兩眼,這才放了回去。

很快,那一小包的摺紙便全部開啟來,看過了。

阿拉坦面憂色,低聲道:「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有這麼多人想著當那牆頭草啊!」

包丁看著遠處的圖騰旗軍大營,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應該沒有那麼多的。我只是按照他們平時習慣用的紙張,甚至找專人偽造了他們或親族的筆跡。這才準備了這些小東西在這裡。」

「真正開啟摺紙看了裡面內容的,只有三個人!」

「真正心裡有鬼的,多半才會開啟來看上一眼,無論結果如何,也好讓他自己安心。」

阿拉坦王這才後知後覺的說道:「難怪你一開始就明確表態了,既往不咎。神眷者的保證當然比我這個國主要更可靠,他們這才能真正的完全的放下心來。」

包丁輕嘆一聲,又說道:「漠北人算是比較淳樸的,沒有太多老女幹巨滑之人。」

「我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這些人當中還有一兩人潛伏得極深,這一次沒有暴露出來。」

「但這是目前這個風雨飄搖時期,我所能夠想到的最合適的方法了。要不然大搞一輪連坐,寧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人,呵呵,就算真查出內鬼了,人心卻也散了啊!」

「那也不用金帳汗國費力打過來了,我們白山國內部就會先亂了起來。」

包丁拍了拍阿拉坦王的肩膀,說道:「好了,不說了。我們幾個應該「出發」了。」

阿拉坦王愣了一下,問道:「現在嗎?」

包丁哈哈一笑,說道:「看!就連你也想不到,對方更想不到了。現在正是對方最為混亂的好時機,至不濟我們也能撤出來。」

阿拉坦王仍有些不放心,追問道:「萬一南出口那幾個薩滿沒有走遠,返回圖騰旗軍之中,你們幾個去摸營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包丁指了指白山關後方,說道:「有魏閣老坐鎮白山至尊大陣,已經確定了圖騰旗軍各個營寨之中並沒有薩滿。不過......」

「有意思的是,魏閣老倒是發現了一個魎霧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