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狂躁的戰鼓的催促之下,圖騰旗軍開始向緩坡上的白山***陣而推進。

不過,十分詭異的事情便是,白山國的大軍今

天似乎有些遲鈍。

在金帳汗國陣列的時候沒有反應,在鼓號聲之中沒有反應,在這些圖騰旗軍萬人隊方陣推進過了昨天那一條火海的界線的時候,仍然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霧氣籠罩著白山國大軍的三座軍營,一時之間哪裡看得出來裡面的虛實?

白山國的大軍打算據營寨而守,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沒過多久,先是圖騰旗軍的數十騎遊哨從薄霧當中穿出來,向著仍在緩步推進的大軍打出了明確的旗號。

然後便是金帳汗國承軍的鷹奴透過閱讀天上獵鷹盤旋的姿態解讀出了白山國大軍的最新軍情。

鷹奴將金帳汗國大軍在天上的眼睛所看到的,透過輿輦上的那一位近侍,稟報給了再次出現在獸骨坐椅上的阿史那祖。

「逃了?」阿史那祖眯著眼向緩坡頂上看去,冷笑一聲,說道:「逃了,也算是正常吧!換了是我,也會利用老虎道的地勢來阻擊這近四十萬的大軍。」

阿史那祖沉吟片刻,正打算下令,突然看到跟在那些遊騎後面的幾個萬人隊剛剛進入薄霧沒多久便有了亂象!

明明緩坡底下的鼓號沒有下令發起衝鋒,那走在最前的三個萬人隊便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嗷嗷直叫著衝向白山國的那三座大營。

仍在各自車營當中待命的那些圖騰旗軍,禁不住傳出來一陣不小的騷動。

昨天的慘烈戰事給這些圖騰旗軍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象,他們生怕那一位神眷者又釋放出什麼匪夷所思的神蹟來。

那些軍官呵斥的聲音隱隱約約的傳來了輿輦的方向。

阿史那祖衝著緩坡頂的方向挑了挑下巴,一隊沙蠍侍衛便策馬狂奔,衝了上去。

其實,已經衝上緩坡頂的幾個萬人長已經派了傳令兵向輿輦方向進行稟報。

不過,金帳的那一隊沙蠍侍衛並沒有停下來,而是分了一半人馬繼續向前,另一半人馬領著那幾個傳令兵回到輿輦邊上。

「敵人已經棄營了。」

「敵人走的匆忙,有些輜重來不及帶走,也沒有來得及燒燬。」

阿史那祖臉上的神情分明是半信半疑,喃喃道:「棄營?難怪整一晚上時間都在用遊哨對戰場進行遮蔽。」

「嫌輜重會拖慢行軍速度,拋棄了部分的輜重,這一點可以理解。可是,沒有燒燬拋石機,卻是為什麼呢?」

阿史那祖對近侍吩咐道:「你讓那三個萬人長去探路。坡頂上的其他人馬暫時按兵不動,等待戰機。」

後陣的旗鼓傳遞了阿史那祖的口諭,傳令兵策馬狂奔,回到了坡頂。

沒過多久,那一隊沙蠍侍衛分出兩人回報,趕回了輿輦邊上。

其中一位沙蠍侍衛三言兩語的稟報道:「漠北人撤軍了。有五架拋石機的車輪掉了,過浮橋時陷進了土溝,被遺棄在那裡。」

「在營寨之中已經發現了四百餘石脂水、火水的空罐。」

阿史那祖臉上現出一絲果不其然的表情來。

在大漠之中,木料極為珍貴。

尤其是拋石機這種威力不可小覷的精密器械,更是如此,對木料的需求、要求極高。

因此,繳獲一架基本上完好的拋石機,在金帳汗***中算得上是大功,旗主也不會吝惜,大加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