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商路方向升起一支鳴鏑來。

接著便是從另一個方向也升起了一支鳴鏑。

趙伯姬與她旁邊那一位器陣宗的大魂師聽了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除了這兩人之外的人,幾乎臉色都變了。

鳴鏑的制式是有特定標準的。往大了的說,漠北與漠南的鳴鏑就不是一個統一的標準。

這有點像是翰國習慣性的將漠北、漠南合稱為蠻族,將其語言稱為蠻語。

而實際上不僅僅是漠北、漠南的語言體系有著不小的差別,甚至連塞裡木湖、額爾部、白山部等等大型綠洲部落的勢力,都有各自的「口音」。

總之,包丁這一邊的人一聽,便知道這兩支鳴鏑並不是漠北人所使用的。

已經可以推論出來,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

兩道人影帶著兩道長長的沙塵,轉眼便到。

那兩道沙塵的聲勢甚至比剛才兩三千具裝重騎呼嘯而來的聲勢還要浩蕩好幾分,望去像是兩條蛟龍一般,在沙海之中翻江倒海而來!

這種赤裸裸的示威,與當初趙叔從烽火臺重重的落在地面上那一聲戰鼓一般的巨響,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起著先聲奪人的作用。

此時,聞名自然不能再藏在沙丘後面了,與那些剛剛撒出去沒多久的遊騎一同歸隊。

目前的態勢便是,具裝重騎一方佔據了正好成品字形的三座沙丘,沙丘之間相距十數丈至數十丈不等。

而神侍一方,加上四位薩滿也就總共五人,卻正好成三個方向將這兩三千人馬給「包圍」了。

神侍收回了骨器,退了回去。

蘇德上前,趾高氣昂的說道:「當然了,如果大別藏大人有誠意的話,也可以上聖山作客,與一十七點陣圖騰旗主面對面,開誠佈公的探討關於和談一事。」

「至於大別藏大人的這些「精銳」,究竟是走是留,就全在大人一念之間。」

神侍一行人,變臉速度之快,並不亞於剛才那兩位薩滿轉眼而至的速度。

由此可見,對方一直所聲稱的「誠意」,只是掛在嘴邊,隨口說說的東西而已。

趙伯姬上了聖山,到時多半就輪到投鼠忌器的翰國來主動求和了。

蘇德此時已經撕掉了「誠意滿滿」的面具,又走上前一步,指著具裝重騎比劃了一番,一臉戲謔的說道:「這一支人馬,放在我金帳汗國的圖騰旗軍,也必定是精銳。」

「萬一全折在這裡的話......就太可惜了。」

不過,趙伯姬卻懶得搭理蘇德,只是轉頭對身邊的包丁頷首示意了一下,淡然道:「迎戰!」

喏!

包丁在馬鞍上躬身領命,回頭對裨將示意了一下,言簡意賅的說了幾個字:「給老子打!」

裨將朗聲應道:「喏!」

「各部,分頭迎戰!」

裨將的親兵將手中的令旗以清晰簡潔的方式連線揮動了三次,傳達了攻擊的指令。

「白山營!隨我殺敵!」

「白山營!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