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咧?包丁沒好氣的答道:「腰間掛著殞兵的倒是看到了好幾個,唯獨不見攝政大人。」

玄鐵攝提師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包大人剛才其實已經看了,只是沒看見而已。」

嗯?該不會是少林掃地僧那種深藏不露的樣子吧?包丁心中暗道一聲,四下再看了看,最後目光最終鎖定在了相對而言可能性最大的目標之上。

由演武堂那登天梯一般的建築佈局來看,最高處理應代表著武道巔峰,只能有一個人存在。.

演武堂的最高處,現在有一尊神像,一尊雙臂神像。

這與包丁之前所見識過的那些神像都有一處明顯的區別。

包丁從來沒有見過雙臂的武意神像,儘管那是新晉宗師的標誌。

至少雙臂武意神像不應該出現在那裡。

如果神像是對手甚至敵人,包丁早就用庖道眼力去尋找神像究竟有沒有破綻,一試便知。

就在包丁仍在半信半疑的時候,那一尊神像出現了變化。

雙臂變成了四臂。

一轉眼,四臂又變成了六臂。

再一轉眼,八臂。

最後,十臂。

這個過程,是以一種曇花一現的方式展現在演武堂眾人眼前的。

十臂左右各五,由舉過頭的刀槍棍棒等兵器,到火、冰、雷等等真氣屬性的具象,最後的雙臂在身前丹田結成了一個打坐的手印。

這時,包丁自然看出來了,那一尊神像確實是一個人。

只是,一個人又怎麼能夠化出十臂?!

不過,包丁隱約感覺到這種演武的形式遠遠比之前所看過的那幾次宗師釋放武意神像的情況,要「淺顯」不少。

似乎在向武者們講述新晉宗師如何從武意的雙臂神像逐步提升至十臂。

包丁回過神來,再次四下看了看,發現除了那幾位宗師之外的大多數人跟自己又不太一樣。

他們看著那一尊神像「孔雀開屏」一般展現十臂,就像是漠北人看著包丁展現神蹟一般,臉上都是虔誠的神情,甚至有頂禮膜拜者!

那幾位宗師多半是在場人當中為數不多能夠看懂這一場十臂的演武所蘊含武學之道。

他們幾位都是若有所思的,偶爾有所領悟還會暗自點頭,彼此交流兩句。

宗師自然又遠遠比包丁所能夠領悟的要多的多。

玄鐵攝提師示意包丁一起來,嘴上說道:「攝政大人的武意演武,只能透過這種內斂的方式,畢竟器陣的強大已經威名遠揚了,即便是攝政大人也得收著點。」

「就是不知道今天這幾位宗師當中有沒有敢於向攝政大人討教兩招的人。有的話,自然最好,我們請器陣宗修復器陣的費用便有了著落了。」

包丁聽了玄鐵攝提師這一番,這才明白了過來。

攝政大人演武,既然不能直接招出武意來,便採用了這種折衷的方式,踩著器陣被觸發的邊界來進行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