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玥歷1316年二月下旬,武國,淮陽縣。

淮陽,在淮水之北岸,與武公渠、穎河三水交匯。

常平倉之所在:常平鎮,更是武國淮郡的重鎮,三面環水,通衢之地。

常平倉除了有一師兵力駐守之外,水面上還有一營水師巡弋,維持碼頭裝卸穀物、各式貨物的秩序。

而在常平倉四周,在淮陽境內,分別有淮郡攝提司,淮郡魂塔以及淮郡武行。

如此層層拱衛之下,要想襲擊常平倉甚至對常平倉使用火攻,簡直就是白日做夢!

「因此,丁大魂師剛才的問題,在我武國淮陽縣,是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艄公對著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說道:「再說了,翰國的水師遠不如我武國,過不了江的!」

那中年人看了看不遠處碼頭上那一座一座巨大的糧倉,淡然一笑,說道:「我是試煉者,只是好奇之下這才問一句,並沒有替翰國賣命的意思。」

艄公常年在淮陽.水面上討生活,南來北往的商旅見過不少,倒不似那些一輩子沒離開過村落的愚民。

他聽了丁大魂師的話,便接道:「那是!丁大魂師的志向是完成試煉。日後是要成為魂宗師的呀!」

「匠師宗的大師們在武國可是十分受歡迎的!誰叫匠師宗的宗主就翰國北司當閣老呀!」

丁大魂師呵呵一笑,說道:「魂師四大宗門,也就九言宗的宗主在武國,尊為攝提司的閣老。其他的三大宗主,可都是在翰國總司。」

艄公哈哈一笑,也不再與丁大魂師爭辯了。

不管對方是大魂師的地位,還是翰國人的身份,現在都他的僱主。

這時,一艘四層的樓船從後面揚帆而來。

樓船上計程車卒一邊敲著鑼,一邊朗聲道:「鎮守大人座船駕到!其餘船隻讓道!」

艄公向丁大魂師告罪一聲,將擺渡的舢舨搖到了河道邊上。

這淮水的水面不如大江大河,四層樓船航行已經幾乎要佔去了大半的河道,稍小一些的船隻也不得不紛紛讓出河道來,讓樓船先行。

這時,丁大魂師挑了挑眼眉。他聽到了樓船爵室裡隱約傳出來對話。

「右鎮守大人,委託任務掛在魂塔已經七八天了,還沒有人接啊!」

「還不是匠師宗的那個老傢伙召回了不少本宗的大魂師回翰國。乾玥大陸,論打製殞兵、殞器,也只能找人家匠師宗啊!」

「那還不是因為京東港.......」

「閉嘴!這種事情是你們也能議論的嗎?!」

「右鎮守大人息怒!」

「如果程鎮守還在淮陽,聽了你這兩句,就能要了你的狗命!」

「屬下再也不敢多嘴了!」

隨著樓船遠去,河道上的船隻又恢復了正常航行。

「丁大魂師,我們現在去哪裡?」艄公問了一句。

那個樣貌極為普通的丁大魂師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魂師,自然去魂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