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大軍對這一道關口發起了幾乎是不死不休的猛烈攻勢。

這一道關口城牆畢竟是荒廢了太久太久,漠北人只是將城牆的樣子搭建起來了,將一些巨石當作城牆,臨時的擋在了城牆的各處缺口。

雙方終於爆發的這一仗,挑燈夜戰,從上半夜一直打到了下半夜。

關口後面的弓手肆意的收割著那些漠南人的性命,從而導致了戰事節奏的加快。

上千具漠南人的屍體,成為了聖山大軍的“墊腳石”,使得那些漠南人甚至只需要透過搭人梯的方式便可以攻上城牆。

然而,這些殺紅了眼的漠南人,並沒有完全留意到城牆上面已經變得異常的滑不溜丟。

他們正在揮舞著兵器歡呼,慶祝自己一方浴血奮戰,終於奪下了關口。

那些漠北人被嚇得放棄了城牆,退出去老遠。

有的漠南人頭腦稍微清醒一些的,終於聞到了一種奇特的刺鼻氣味,藉著火光一看,城牆之上倒上了不少的石脂水!

啊!放箭了!

有人驚呼。

等到他們再抬起頭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被點燃了的箭雨,從天而降。

前後共三波的火箭,終於將整一段城牆上下、內外完全點燃,變成了一片火海!

這一片火海,直接將聖山的大軍切割成了前後兩段。

這時,那些退得老遠的漠北人才從容的分出數千騎來,護著弓手上前,對那些漠南人進行了冷血的屠殺。

漠北大軍的其他人馬,則直接後陣變前陣,頭也不回的撤出了戰場。

至於被火海切割在城牆之外的那一半聖山大軍,下場其實也並不美好。

當他們決定放棄進攻,退回漠南的綠洲部落進行休整時,那一堆小山一般的京觀轟然倒塌,堵住峽谷大半的路。

漠南人在京觀人頭刺鼻的惡臭當中,終於聞到了之前在城牆上的那種石脂水特殊氣味。

此時,城牆上的黑煙已經在狂躁的北風之下,捲了過來,將京觀與城牆之間的這一半人馬淹沒在了濃濃的黑煙之中。

轟!

一道火沖天的火牆出現在了前方。

京觀裡面暗藏的那些漠北人死士,推開了那些遮掩身形的人頭,摘下臉上戴著的竹君子,高喊著“致漠北”的口號,砍斷了支撐京觀的那些木樁,點燃了那數百口水缸裡的石脂水。

城牆後面,傳來了留守著漠北人的熱烈呼應,氣勢如虹,山呼海嘯一般。

這一道火牆,向著峽谷兩側快速的蔓延著,與城牆方向撲來的濃煙,將這一半的聖山人馬困在了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區域之中。

漠南人的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火焰和火苗燃燒、爆開的聲音,還有嗖嗖嗖嗖的聲音。

這種聲音雖然不太響,卻很致命。

漠南人只聽到身邊計程車卒接連慘叫著倒地。

直到他們自己身上也插上了三四支羽箭之後,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漠北人正在朝這一片火海進行羽箭的(本章未完!

第二七三章 變得有多餓

拋射。

這麼一小片窄狹的區域之中,箭羽如暴雨一般的傾瀉落下,不可能會錯失任何一個目標!

有的漠南人甚至還沒等到羽箭從天而降,就已經因為驚慌之中吸入太多的毒氣而倒地不起。

後來漠南人才發現,留在京觀之後作為殿後以及看守輜重的一支千人隊,是這一路聖山大軍的唯一倖存者。

他們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全都轉身發了瘋似的朝著老虎道的出口狂奔而去,再也不敢向北面看上哪怕一眼!

關口城牆之後,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

“兄弟,你這一把火是燒得痛快了。我們好不容易囤起來的一點石脂水又差不多見底了啊!”

“不,不只石脂水,還有羽毛旗的十萬支羽箭,也已經消耗殆盡了。”

“你其實可以像以往一樣逼降這一支大軍的......沒有必要自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