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雖然腹痛如絞,但是腦子裡卻是清醒的。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一個能在他偷偷塞進東西的時間點,一個可以這樣做的人。

祭司咬牙切齒的撐起身子來,在四周的人群當中尋找一個人的身影。

“你!是不是你?!對我使了什麼邪術?趁我一晃神的工夫偷偷的塞了這些東西給我!”

祭司雙眼佈滿了血絲,狠狠的盯著部落頭人。

頭人叫起了撞天屈:“我可不是祭司,哪裡會什麼邪術?就算我是祭司,也無法對另一位祭司使用邪術吧?”

綠洲部落的蠻族交頭接耳的議論來了。

“是啊!我們這裡現在就只有這麼一位祭司。”

“也就是說他不能怪別人了。”

“頭人的膽量是有的,本事嘛,呵呵.......”

部落頭人的兩個親信在人群當中擠過,來到頭人身邊,不動聲色的給頭人遞了一個眼色,示意一切手尾已經清理乾淨了。

頭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祭司的狀態卻十分不好。

他腦門上暴著青筋,翻了白眼,口吐白沫,身子打著擺子,很快就不再動彈了。

包丁撿起來地上的那一張紙,抖了抖裡面的粉末,若無其事的說道:“祭司畏罪,服毒自盡。”

包丁現在所做,跟祭司就在不久之前對那一個統領所做的,可謂是是如出一轍。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問題是祭司之前指認統領殺害了阿史那二旗主,現在又說阿拉坦王族這一支人馬殺害了二旗主,還搶了什麼輿圖。

這是到底要讓別人相信他所說的哪一個版本?!

包丁探了探祭司的鼻息,輕嘆一聲,咕噥道:“何必呢?聖山的紛爭,跟我們這些小嘍囉又有什麼關係嘛!”

“大家都已經被髮配到這漠北來了,還爭個什麼?!相安無事不是挺好的?”

包丁接下來的行為,讓阿史那的親軍逐漸放下了戒心。

他並沒有厚此薄彼,而是給所有中了毒粉的人都餵了解藥。

不足的部分,還讓部落頭人安排人手趕緊送來。

這樣看來,如果包丁.真心要對這些親軍下手,似乎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時機。

接下來,救死扶傷,埋葬死者,處理善後,都有綠洲部落的人來接手、處理。

那不到一百人的親軍相互商量了一番,便直接將那一塊骨牌呈給了包丁,請他收留他們這些無家可歸之人。

阿史那二旗主一死,這些親軍也不能獨活。除非.......

“我會向聖山稟報此事的前因後果。就說.......”包丁善解人意的說道:“就說阿史那二旗主的親軍都被毒害了,無一倖免。”

看到包丁.真的拿出紙張來,寫了一封書信,連那一塊骨牌一起,派人送往阿拉坦二旗主所在的綠洲,這些親軍自然知道應該如何作出選擇。

他們在阿史那二旗言、祭司身上都先後補了刀。

經此一事之後,這些親軍便算是已經全體“陣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