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裡木湖,被視為是神賜之地。

有人說,神施展大神通,將附近數十片綠洲移了過來,拼在了一起,這才有了今天的塞裡木湖。

事實上,從塞裡木部落領地向外,方圓數十里確實再也沒有第二片綠洲了。

從高空之中鳥瞰塞裡木湖,便能發現她與其他綠洲還是存在很大差異的。

有大片的草地可供遊牧,散佈著好幾座樹林,吸引候鳥前來越冬的大片草甸,峰頂終年白皚皚的雪山,不一而足。

啾!

一聲清亮的鳴叫聲。

一頭獵鷹從高空之中斂翼俯衝而下,扇動羽翼,停在了架鷹皮套之上。

鷹奴拋了幾條現切的肉條,喂起獵鷹來。

一旁的帳蓬非常豪華,甚至比翰國普通人家的院子還要大兩分。

當時只是為了搭好帳蓬那些高大的木頭架子就花了大半個時辰。

帳蓬裡傳出蠻族特色的舞曲,妖嬈動人,身材火辣的舞娘在跳著歡快的舞蹈。

阿史那包從侍衛揭開的門簾當中走了進去,四下看了看。

正對入口門簾的兩張巨大地毯上分別擺了一張矮几,左邊兩張矮几,右邊一張矮几。

坐席邊上都已經有人入座了,正在喝著茶水,低聲交談著。

帳蓬裡點燃了幾個炭火盆,入夜了的漠北已經有了涼意。

身份最為尊貴的阿史那包二旗主,是最後一個到場的人。

那一天一同湖釣的薩比爾、青年兩人坐在左邊其中一張矮几邊上。

旁邊一張矮几邊上坐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雙鬢斑白,眼神銳利。

阿史那包到場,帳蓬裡的眾人紛紛起身相迎。

那些舞娘、樂師便從邊上繞行,踩著碎步,魚貫而出。

阿史那包不假思索的走向薩比爾那三人,把另外兩人晾在一旁。

看那兩人尷尬的臉色,很有一些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薩比爾,你上一次借了尿遁,這一次可不能再這樣子了啊!”

“烏圖克,你答應我的小天鵝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啊?”

阿史那包拍拍這個的背,摟一摟另一個的肩,顯得十分稔熟。

那兩人訕笑著,好不容易等到阿史那包喘口氣的間隙,便跟旁邊那兩人有些進退維谷的人說道:“統領大人,亞里坤,你們上次也是借了尿遁的啊!”

“可不能讓我們幾個在這裡捱罵,卻饒過了你們兩人。”

阿史那包此時自然不能再對那兩人裝作視而不見,他哈哈一笑,這才轉過身來跟那臉色有些僵的兩人打了個招呼。

“亞里坤,你在這裡啊!怎麼見了我來也主動上前問好啊?”阿史那包對上塞裡木部落頭人,態度與對上剛才那三人,可謂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