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洲部落的蠻族一看真的動起刀子來了,都是閃避開來。

這兩夥人相互捅刀子,綠洲部落的人哪裡敢摻和進去?!

那個頭人也只敢站得老遠,揮著手連聲呼喊著,徒勞的勸說著。

戰鬥發生的突然,結束的也不慢。

“辱我阿拉坦王族,就得死!”包丁裝模作樣的說了兩句狠話,給這種血腥的火併披上了一件國王的新衣。

包丁招手把綠洲部落的頭人叫了過來,問道:“阿史那的親軍有多少人?他們現在到哪裡了?”

“阿史那的親軍有三百人,前些天遇到一場沙暴損失了幾十人.......”頭人語無倫次的說了兩句,看到包丁冷眼看了過來,倒是嚇清醒了,連忙又說道。

“兩百出頭,不會超過兩百二十人。他們現在應該在返回這裡的路上了。”

包丁對身邊的一個老卒示意了一下,後者便從駱駝背上取下一個樣式古舊的木匣子來,從裡面拿出一份效忠書來。

包丁將效忠書遞給頭人,示意他自己拿去看。

他自己則轉身進了那一頂再也沒有人會跟他爭的帳蓬裡,坐了下來。

那頭人跟在後面,一邊走著,一邊翻著。

他很快就看完了那些在南商鎮“作客”的綠洲部落頭人向阿拉坦王族的各種效忠誓詞、手印。

這種效忠書雖然不是賣身契,但對蠻族還是有一定約束力的。

漠北一直被聖山各部視為荒蠻之地,從來也不曾出現過一個強大的地方勢力,更別說是整個漠北的王者!

當然了,聖山王族也不允許這裡出現一個強大的勢力,一直以來都是以各種手段來遙控著漠北的局勢。

現在,頭人手中所拿的這一份效忠書的分量和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頭人腦子裡急速轉著各種念頭,口中小意的問道:“阿拉坦王族這是打算要統治漠北了嗎?”

這種態度可不是包丁想要的,他眉頭一皺,伸手就要把效忠書拿回來。

頭人連忙翻開後面的一個空白頁,甚至直接在帳蓬外阿史那的身上抹了一把血,然後按在了頁面上。

有了頭人做出的這個明確態度之後,包丁便又坐回毯子上去了。

頭人很快便在血手印旁邊寫下了效忠的誓詞,這才在包丁旁邊的一張毯子上坐下,問道:“大人,阿史那的親軍怎麼處置啊?”

包丁示意頭人附耳過來,低聲的交待了幾句。

頭人連連點頭,應了一聲之後,便起身倒退著出了帳蓬,去安排相關事宜了。

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分,阿史那派出去的那一支親軍頂著烈日返回綠洲。

聽那些蠻騎口中的抱怨,不難想象他們在外面奔波了好些天,又是一無所獲的瞎折騰。

那樣一個畫筒裝著的獸皮輿圖,如果不是被埋在沙海里,就是已經被人撿到收了起來。

找的方式無非就是兩鍾。

那一位阿史那倒是好,把最簡單的搜尋方式攬了下來。

每到一個綠洲,阿史那便搜查那些頭人的帳蓬,甚至是那些低下的蠻族的帳蓬,就連奴隸睡覺的地方和外面方便的地方,也統統不放過。

至於他們這些王族親軍,就能透過另一種費時費力的方式來搜尋那一個畫筒。

他們把綠洲方圓幾乎數十里的地方都翻遍了。

這種方式,無疑就是大海撈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