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全聚得已經加附的黑白令於殞石之上,四人仍然是費了吃奶的力氣才將殞石弄了上來!

此時四人自然是有些後怕!

須知不久之前那一頭魑牛可是當作腳伕將這一塊殞石一路從大嵕山區深處“運送”了出來!

“是我有些想當然了,還以為自己仍在孤魂社中。”全聚得自嘲道。

“那一道魍鬼王分影先是為了啟用並帶走殞石已經元氣大傷。”

“接連又消耗自身,在小溪邊上分影佈下魅術。多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草地上那幾道魅影便是最好的明證。”

“如果無法對我們進行奪魂攝魄,他們至少可以遁入北面的大山之中。”

“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找到它們的蹤影,無疑就是大海撈針了。”

“換了只是我一個人的話,我是不敢對一位鬼王齜牙的。”

“不過,既然包丁有殞器,我倒是有了放手一搏的底氣。”

“反正啊!如果騙不過那鬼王,被他看穿了我們的虛實,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此時,全聚得、白翁兩人都對包丁的殞器避而不談,免得被人誤解為探人隱私。

路仲則是隻顧著在殞石四周轉悠,這摸摸,那摸摸。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兗郡攝提司、魂塔、武行就紛紛派出了援軍,到達了小溪邊上。

攝提司來的是書記官和一位玄鐵攝提師,魂塔來的是仲先生、叔先生,武行來的是錢長老與孫長老。

這種陣容,說明三方勢力對鬼王焰不可謂不重視。

這幾位的到來,足以對付任何鬼王!

反倒是近在咫尺的大嵕山區裡的大隊人馬,或是實在脫不開身,或是由於不認得焰火所代表的含意,並沒有派人前來查探。

全聚得自謙拙言,白翁老於世故,兩人都不會與包丁爭這個大出風頭的好機會。

包丁當仁不讓,簡明扼要的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待清楚了。

當中自然少不了將功勞分潤給同行的三人。

連路仲也得了一個為全聚得書寫黑白令時的護法之功。

禮尚往來,這也是題中應有之義。

三方簡單的溝通了一番,便分出三人順著魑牛的蹤跡追了下去,約定了聯絡的訊號。

如果能夠將鬼帥魑牛與那鬼王魍影留下,對於鬼域來說至少也是一次成功的削弱。

“雖然只是地字銅牌,看來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書記官笑眯眯的看著包丁,又說道:“這一次,一面銀牌鐵定是少不了你的。”

“這,怕是不妥吧?”包丁有些受寵若驚,想婉拒:“下屬還未晉級疏脈境,這樣拔擢於高位,恐怕難以服眾啊!”

“沒事!武學一事,讓攝政大人提點你一番,還怕不開竅嗎?”

書記官擺擺手,不以為然,說完便走到仲先生、孫長老邊上,低聲商議起來。

攝提司在江湖上雖然乾坤獨斷,但是到了在場這三方勢力的頂尖層次,還是得保持一團和氣的。

商議沒有持續太長時間,三方即達成了共識。

書記官來到全聚得面前,打量了對方一眼,這才開口道:“你就是孤魂社的全聚得吧?”

“你師尊待你不薄,給了你一支鬼王焰。”

“師尊待弟子恩重如山。”全聚得不卑不亢的應答:“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以黑白令退敵,當記首功!”書記官淡然一笑,話入正題:“按照相關的條文,你可以分走其中四分之一。”

“至於你們四人如何分配,可以自行協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