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丁看著囚牢之外的王馬,從來路方向正在飛奔而來的瑾瑜正在反覆作著一個古怪的手勢。

包丁愣了一下子才反應過來自己手中還有一塊桃令牌。

包丁連忙將手中桃令牌舉起,對著魂師,誠懇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啊!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成了這樣,你找誰去!”

魂師原本就陰柔的嗓音,此時卻居然轉變成了一種嬌媚的姿態,瞄了包丁一眼,嗔道:“誰害我成這樣?還不都是你!”

包丁頓時一陣惡寒!

“你趕緊把手中那東西扔了!不然,我可要吃掉你的影子了!”魂師見到包丁不懂得欣賞自己內在美的表情,有些羞惱。

“再堅持一會兒!”瑾瑜已經趕到,安撫了包丁一句:“沒辦法,桃令牌給了你,我只能把你也‘劃’進去了。”

包丁善解人意,擠出一絲笑意來:“沒事!真沒事!我想,我已經習慣了。”

瑾瑜將腰間的殞鈴取下,懸浮在自己面前。

左右手捏劍訣為筆,引黑白火焰為墨,龍飛鳳舞的完成了一道黑白令。

不過,黑白令的目標並不是“牢”內的魂師,而是那一隻鐘形的殞鈴。

令字像一隻鍾槌一般,撞在了殞鈴之上。

鐺!

悠揚的鐘聲響起,餘音嫋嫋。

世人常說晨鐘暮鼓,使人警覺醒悟。

包丁反正覺得自己忐忑不安的心情確實是平復了一些。

而,同一間“牢房”內的魂師,顯然並不認同!

魂師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猛的轉身看向瑾瑜,怒目圓睜。

黑白令的囚牢石壁瞬間也再次浮現出來,像是魂師與瑾瑜之間的一道界線。

瑾瑜自然不去管那麼多,幾乎沒有停頓,第二個令字再次化為“鍾槌”,鐺的一聲撞在了殞鈴之上。

啊!

魂師這一次像是炸毛的貓,變得異常狂躁起來,在黑白令的石壁之前來回踱著步子,雙眼緊緊的盯著瑾瑜,似乎要擇人而噬!

包丁吞了一口唾沫,悄悄的對瑾瑜作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瑾瑜身邊的王馬擠出一絲笑意來,居然對包丁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

包丁剛才可是多次親眼目睹了這種鬼怪對影子的運用之術,鬼神莫測!

包丁自忖是無法防禦這種影子的入侵,也不想變成孫梓那樣的“疏脈境”武者!

瑾瑜有一個極為短暫的遲疑,但是第三個黑白令字仍然是迅速成形,鐺一聲,撞在了殞鈴之上。

一團薄霧一般的黑色影子,從草叢之中浮現,聚攏在了囚牢石壁邊沿,試圖滲入囚牢內。

封印“劃地為牢”令字的黑白令驀然浮現出來。

那一團影子便像是滴在燒紅的鐵鍋上的水滴,哧啦一聲化為絲縷般煙所,飄散在了半空之中。

吼!

這一次,囚牢裡的魂師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團團亂轉,然後非常自然的就把嗜血的目光鎖定在了唯一的一位牢友身上。

鐺!

第四個黑白令字叕撞在了殞鈴之上。

此時的殞鈴,內外的黑白令字已經全部啟用。

一頂由黑白令字組成的巨鍾在囚牢上方浮現出來,緩緩的向下降去,看來是要將囚牢給罩在鐘下。

“你大爺的!孫梓是鍛體上品,他能變成疏脈境我還可以接受。”

“你總不能也‘變’成疏脈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