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林凝書奇怪的看著池予槿,這麼長時間不見池予槿腦子壞掉了?

“啊,我還以為你是這個宴會的女主人呢。”

“池予槿你!”

林凝書被這口氣憋的不上不下,她就知道,就算腦子壞掉了也改不了池予槿這張氣人的嘴!

“我什麼我?林凝書,這麼久沒見你怎麼說話還結巴了呢?”池予槿故作嫌棄的揮了揮手,“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玩……”

“你當然沒時間陪我玩兒,男朋友都成了別人的未婚夫,想必這段時間你的生活一定很精彩。”

“嗯……怎麼說呢?”池予槿歪著頭,那麼要傻乎乎的,還挺可愛,“反正比你的生活要精彩一些。”

“你!”林凝書又被池予槿的厚臉皮氣到了,“你怎麼聽不懂好賴話呢?”

“呵。”

池予槿翻了個白眼,林凝書算什麼東西?她幹嘛要聽她說話?池予槿教理他的時候,林凝書還算個人,她不想理的時候,林凝書算個p!

池予槿不準備再繼續糾纏下去,她衝著王旭使了個眼色轉身要走,林凝書一把扭住她的胳膊,剎那間,池予槿一個反手把胳膊上的手臂反剪到林凝書背後,林凝書啊的一聲,表情扭曲。

“池予槿你這個莽夫!為什麼那麼著急的走,好像也是,如果我大張旗鼓談的男朋友不吭聲的成了別人的未婚夫,我恐怕也沒臉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池予槿手上一使勁兒,林凝書又是一聲慘叫,林凝書叫的聲音太大聲,趙君安端著一杯酒穿過人群走了過來。

他笑著站定,現實彎著腰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林凝書又起身挑眉:“池予槿,打到我的生日宴上,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

池予槿伸手一送,直接把林凝書推到趙君安身上,趙君安單手一欄便攬住林凝書的腰,林凝書臉色一紅。

池予槿甩了甩手,從一旁的桌子上抽了一張溼巾擦著手指頭:“你這是又靠上了那顆大樹?”

“我就不能靠自己嗎?”

“呵呵。”池予槿微微抬著頭看著趙君安,“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我不知道的事情卻很少。”

“趙學長,我好聲好氣的跟池予槿說話,可池予槿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給她點顏色瞧瞧!”

趙君安還沒說話,池予槿先噗嗤笑出了聲,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還是學生有意思,我好久沒去學校了,以後就沒見這麼單純的人了。”

“哦,我說的不夠準確,是單蠢!”

“池予槿!”

林凝書握緊拳頭一拳揮過去,池予槿你用一根手指頭邊接住了她的拳頭,池予槿微微用力又把林凝書推了回去,這次趙君安沒接住她,任由她摔在地上。

池予槿挑眉:“呦,這次怎麼沒憐香惜玉了?不是我說林凝書,難道那些背地裡的花招玩兒夠了開始正面剛了?嘖嘖嘖,太自不量力了。”

“池予槿,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呀?”

“這聲音還真是令人懷念啊!”池予槿閉上了眼睛,很是享受的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撲面而來的綠茶傾向,好久不見啊沈如霜。”

沈如霜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禮服,臉上畫著一個全包眼線,口紅用的是車厘子色,看起來像是電視劇裡的反派黑化了一樣。

怎麼到哪裡都有沈如霜?如果趙君安是陸七安的手下,那麼沈如霜作為陸七安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出席這樣的場合也能說的過去。

可……

如果池予槿沒記錯的話,陸七安早就放棄了趙君安,所以沈如霜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對她來說相當不入流的聚會上?

“池予槿,好久不見,你終於肯出來社交了?我還以為你要躲在家裡暗暗療傷呢,能看到你走出來我很開心。”

“沒意思。”

池予槿撇了撇嘴巴,沈如霜在搞什麼廢話文學?

“別樣說,好像我們兩個很熟一樣。”池予槿微微挺直身體,她手掌向外做出了拒絕。

趙君安雙手抱在胸前,看著這個百無聊賴又和聚會格格不入的池予槿,她活著,活在所有人陰謀之下。

趙君安突然有些慶幸,慶幸他不是池予槿,大家都在局中,他只是執棋者手中的一枚棋子。

兵臨城下時,小兵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線做出犧牲就行,而為將者,左顧右盼,瞻前顧後。

“池予槿,來喝杯酒。”

池予槿皺眉看著像是突然變了性子的趙君安,她如果沒看錯的話,趙君安眼中居然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