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想著目前收集到的證據還不足以一杆子打翻陸振東,不過僅憑著這些捕風捉影的訊息,也能讓陸氏的死對頭們蜂擁而至。

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池予槿能夠從固若金湯的陸氏身上撕開一個口子,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順理成章起來。

價值連城的陸氏以池鏡現在的情況根本吞不下,池予槿的本意是收回池家在略微擴充一點點。

可池予槿也不打算便宜了那些像牆頭草一樣,曾經或多或少的啃著池氏的肉的蒼蠅們。

池予槿缺少一個合作物件,她的腦海中一個一個的過著來來往往諸多人物,如果盛凌有意的話,那他將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可……

就算不顧忌著陸七安是盛凌最好的兄弟,看盛凌近期的狀態還是打著守成的主意。

池予槿她的第一筆巨大的資金是從盛凌那兒得到的,其實盛凌不知道的事,就憑他那點兒原始資金除非池予槿會點石成金之術否則根本賺不了那麼多。

因為相比較龐大的盛氏集團,盛凌那點個人財務猶如海中一粟,她用了點手段才……

畢竟誰能想到堂堂盛氏集團總裁也不過是個打工人,手裡捏著股份甚至還沒有員工多。

池予槿想來想去都沒想到合適的人選,忽然她腦海中冒出了一張冷若冰霜的臉——江遊夕。

有白院士這麼一個吞金獸,想必江總很樂意送點穩賺不賠的買賣。

池予槿轉著手機思考著可能性,另一邊回到房間的池鏡匆匆忙忙的把事情交代下去,呆坐著一頭漿糊。

良久,池鏡拍了拍邦邦硬的腦袋,池予槿透露出來的訊息太多太雜,而每一個過去的小蝴蝶煽動的翅膀都對現在造成了一場龍捲風。

……

三天後,南境。

“你還真卡著時間來呢,剛才我和盛哥還打賭你今天來不來,顯然,我贏了。”

程似耀抱著薯片咔嚓咔嚓的咬著,今天是世界盃第一場晉級賽,當初跟池予槿說好的時候還沒發生後來這些事情。

如果早知道陸知白會失蹤的話,他就不麻煩池予槿了,池予槿現在看起來沒問題,但心中一定難過極了。

程似耀走過去拍了拍池予槿的肩膀:“你別太擔心。”

“嗯?”

池予槿有些懵,擔心什麼?擔心比賽嗎?

“盛哥也聯絡了相熟的人,我們肯定會幫你找到小白的。”

“啊?你說什麼?”

“你不是沒找到陸知白嗎?”程似耀皺著眉頭,“你別硬撐著了,我們都知道了。”

池予槿搖了搖頭,手上擺弄著自己等會兒要用的的鍵盤滑鼠:“不用找了,陸七安知道陸知白在哪兒,畢竟是家事,就交給陸七安吧,小心勞心費力還得不了好。”

“你是不是在生氣呀?”程似耀頓了頓,“其實我們也都知道小白和簡悠心的婚約,簡悠心要不是靠著婚約,也不會這麼強勢的把陸知白身邊出現的所有女人全部趕走,也就不會造成那件事情。”

“秦晚秋的死嗎?”

“嗯,你都知道的。”程似耀溫聲溫氣的說到,“本來以為出了那種事情陸知白被送去國外兩家的婚約就結束了,沒想到並沒有解除。”

“不過這件事情簡家做的不厚道,陸知白現在生死未卜,至少在我們這些人眼裡,沒有人見過陸知白,他們怎麼就能單方面的宣佈訂婚海召開的宴會宴請四方呢?”

“陸知白還活著,只不過他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都已經到了這份兒上,他還不出來——要麼就是他預設了,要麼就是……”

池予槿沒在繼續說,大家都知道池予槿沒說出來的半句是什麼,要麼就是情況不太好沒有能力反抗。

“對了,你知不知道淮東剛剛崛起的一個投資公司J&C?”盛凌突然打斷兩人之間的對話問道。

池予槿點了點頭,J&C就是池鏡給他在淮東的新公司起的名字:“回到淮東的這幾天裡略有耳聞。”

“你也別光顧著學校的實驗專案,這個新公司可非同一般,短短一個星期就打出了名頭,並且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合作案,光是那一個案子,抽成就有五個點。”

池予槿從盛凌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絲試探,池鏡在淮東的事兒動靜不小,雖然池鏡暫時沒有露面兒,而且J&C全都是新面孔,但有心人早就猜的差不多。

“盛總,那些事情離我很遠,我目前就是一個光桿司令,除了做好我自己的事兒,還能幹什麼?”

“你是真的不知道?”

“就算我知道了又怎樣?”池予槿沒把話說死,反而直挺挺的回望著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