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鏡當初想留在國內,是池予槿把他趕出來的,現在他要留在南境,池予槿又要把他趕回去,池鏡都不知道池予槿到底想做什麼。

“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的?”

池鏡懷疑的開口,池予槿搖了搖頭:“沒了,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眼瞅著南境要變天了,你好像很不希望我參與這些事兒。”

“變什麼天?”池予槿一臉奇怪的看著池鏡好像池鏡是個傻子,“程似耀要來那我肯定要參加決賽啊,打個比賽怎麼就變天了?”

“什麼意思?”

池鏡覺得他腦子壞了,不然明明池予槿說的人話他怎麼就聽不懂了呢?

“陸知白還沒找到,陸知白,你男人啊!沒找到你就打遊戲?你不怕他從棺材板裡跳出來打你?”

“陸七安還在蹦躂,池家的人屍骨未寒,仇也不報你打遊戲?”

“甚至你都不知道誰讓你舉步維艱,危機四伏的關鍵時刻你還能打的下去遊戲?”

“你支開我,讓我回國,就僅僅只是為了打遊戲?”

“池予槿,你沒事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

池予槿突然點了點頭:“池鏡,陸知白在哪裡能不能找的回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甚至如果他沒了,你還會很開心,從不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陸知白也算是我們的仇人。”

“陸七安的背後是陸氏,我只是想讓他體會到當初他逼迫我池家的以至於池家全面破產的痛苦,而你回國便可以做到。”

“至於我舉步維艱這件事……”池予槿馬上抬起頭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灼灼的看著池鏡,“你不是和言醫生偷偷溝透過了嗎?我的安全真的重要?”

池鏡的心咯噔一聲,像是巨大的石頭栽進了湖水中濺起滔天巨浪。

“你怎麼知道?”

“我看到了。”池予槿淡淡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放進嘴裡,“所以你應該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趕時間,而你……”

“我……”池鏡垂著眸子,“言醫生說你現在沒分每秒都是在透支生命……”

“對啊。”池予槿拍了拍池鏡低垂的肩膀,“別那麼悲觀,我告訴你一句池家家訓吧,生生不息,是以片刻既永生。”

池鏡沒有池予槿那麼樂觀,他抬起頭:“你有辦法的對不對?老爺子曾經開玩笑,一般說過我是你最好的血包,池予槿,你有辦法對嗎?”

“你都說了是開玩笑的。”池予槿把糖盒放在桌子上,“你回去吧,南境不太平,我們兩個總歸有一個要…!”

“你別說了!我知道你為什麼留在這裡,我走!我會把這裡的一切都留給你,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

池鏡站起身看著背對著他用手撐著坐在桌角上的池予槿,她的背影格外單薄,單薄的就像有些必須要孤獨走過的路。

……

池予槿送走了池鏡,他笑著站在飛機上衝她揮了揮手,飛機起飛,越來越渺小,直到消失在遠方。

池予槿雙手插在口袋裡默默的踢著地上的小石頭,慢騰騰的不急不躁又漫不經心的往前走著。

她經過一輛車的時候,車窗開啟,露出陸七安那張沒有表情的臉。

“池予槿,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