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陸知白太過委屈,那一瞬,池予槿便如觸電般瞪大了眼睛,失去的記憶像是雪花碎片般撲面而來。

“陸知白,你聽我狡辯……解釋!”

原來,池予槿答應秦爺的續命之法被她在得知陸七安也是池家人的那一刻調換了一顆。

秦爺確實時不治之症,大概是惡人自有天收,就算是池爺爺在也無力迴天,更何況池予槿,池予槿顛倒了藥丸的順序,讓秦爺在身體狀態最好的時候突然死去。

免得秦爺惦記陸七安。

可這個過程短則一月,長則半年,而秦爺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對池家秘藥早就虎視眈眈的人面前,池予槿早晚惹禍上身。

她必須悄無聲息的離開,讓人猜不出她的生死。

更何況當時的池予槿的狀況確實糟糕,她自我估計頂多再撐半年,所以便溜了。

“那你現在!”

“最後和你在一起的那個月,我每天都要重複很多遍,因為我已經開始忘記。”

“這五年,我一直以為我是海難的倖存者,我只能記得幾個小時的記憶……我……”

看著池予槿的話猶如江水滔滔不絕,陸知白無奈的捏了捏鼻樑,他哪裡是需要理由?

不過是怕了,怕眼前的一切是海里的泡泡,一戳就破了。

陸知白輕輕的抱住池予槿,熟悉的味道和溫暖傳遞到他身上,他才覺得活了過來:“對不起,我太笨了,找的太慢了。”

“我……”

“沒事,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陪你。”陸知白閉上眼睛,“我會一直陪著你,沒有為止。”

……

時隔一月,Whisky再次見到了他的總裁。

“陸總……”

“別說了,陸知白那個狗崽子找到我了,Whisky,你怎麼沒給我透個氣?”

Whisky抖了抖嘴唇:“陸總,您那日不告而別,小白醉生夢死多日,陸氏全壓在我一人身上,我都被壓垮了!”

陸七安磨了磨牙:“算了算了,彙報下最近工作進展,我看看我不在的時候那個膽大包天的壓你了。”

“哎哎哎,是壓榨和欺壓,陸總我潔白如玉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陸七安突然想起在淮東的時候,Whisky就是這麼不靠譜經常氣的他想要辭退Whisky,陸七安抬頭望天:“Whisky,你這跟誰學的爛梗?信不信我明天就給你踢了?”

“陸總,您每天都想辭退我呢。”

陸七安搖著頭笑了,可不就是每天都想辭退Whisky嗎?

Whisky這人啊,人如其名,上頭啊上頭!

……

十五年後。

“你能不能快點!”

程似耀煩躁的撓著雞窩頭,他身後跟著拎著六個行李箱揹著揹包的盛凌和池鏡。

“不過就去一週,你帶那麼多東西幹嘛?”盛凌手裡的六個行李箱全是程似耀的,他們又要去找池予槿的小島上度假了。

程似耀嘟嘟囔囔的說著上次被池予槿打敗了是因為他帶的裝置不行林林總總,池鏡說著就算你帶了最好的裝置也打不過池予槿等等,兩個人吵的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