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醫生糾結的小聲道:「老管家當年因為一件事情被辭退了……要不是池家實在沒人了,池鏡戀舊估計也不會把他請回來。」

陸知白沒問到想問的也不在意,他踩著階梯上樓,沒了池予槿的別墅煥然一新。

也不知道池鏡用的什麼方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搞出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錯,就是這麼短的時間,陸知白記得自己並沒有昏迷多久。

掛在二樓上的畫都換了,被踢飛、暴力破壞過的門也換成了新的,白樺木的門和原來的胡桃木完全不同,陸知白走著看著。

「和記憶中一模一樣。」

言醫生的話喚醒了還在沉思中的陸知白,陸知白看了眼言醫生,言醫生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太刻意了。

他已經不想再看這種刻意的表演了,想必等一會兒池鏡就會出現,接下來就是更加浮誇的表演了。

陸知白突然感覺好累,這短短的時日就像是走過半生一樣。

他伸手觸控著樓梯的扶手、牆壁、門窗,感受這當初的記憶。

「我們回去吧。」

陸知白淡淡的說道,言醫生一眼看出了陸知白的打算,這句話絕不代表著就此放棄的意思。

「你不再看看了?總要親眼所見才會相信。」

「不用了。」陸知白抬起頭收回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擦了擦,「和記憶裡的樣子一點都不同。」

「陸知白,你彆著急。」

「我沒急,言醫生,我現在不著急了。」陸知白一步一步的隨著樓梯下樓。

「踏踏踏踏——」

池鏡匆匆忙忙的帶著助理到達別墅的時候,陸知白正翹著二郎腿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吹著熱氣喝著茶,比他這個名正言順的主人還像主人。

陸知白聽到聲音抬頭,見穿著正裝的池鏡和助理。

大概是由於離家離得早,池鏡身上半點沒有公司老大總裁的氣質,初見的時候陸知白覺得他就是個混得不錯的小混混,左擁右抱的穿的花枝招展和程似耀有的一比。

第一次看到池鏡穿的如此得體,陸知白有些不習慣的揉了揉眼睛。

「我還以為我看到了我哥還有hisky。」

池鏡心中一緊,雖然陸知白沒有明說,但他就是從陸知白的話裡聽出來了隱含的嘲諷,這話不就是在說他模仿陸七安嗎?

雖然確實有那麼點兒意思,但……全天下的總裁又不是都叫陸七安!

池鏡翻了個白眼兒,理直氣壯起來:「我還以為我回的不是自己家,而是你陸家的宅子。」

陸知白又吹了吹茶抿了一口沒幫我上輕挑發出嗯一聲。

池鏡聽到那自得起來的聲音差點裂開:「呵,陸七安怎麼沒來?」

「我哥還有事情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