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夢?”

陸知白不相信,他強撐著坐起來:“如果不是夢的話,那我現在應該還是陸氏集團的二公子!陸氏呢?”

陸七安微微一頓,他眉間輕蹙:“陸氏沒了。”

“對啊,這一切不都是池予槿做的嗎?因為你讓池家破產,所以他也就一同樣的方式讓陸氏破產。”

陸知白緩緩的搖了搖頭,他很是憂傷的講了一個和陸知白記憶當中完全不同的故事。

陸七安說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個叫池予槿的人,他確實因為種種原因把池家搞破產了,但在和池家唯一的血脈池鏡對決當中棋差一招,所以陸氏沒了。

不過好在陸七安在發現事情不對勁時,及時斷尾求生,把大部分的商業轉移到了南境。

接著陸知白在南境曾經留下的人脈,現在他們在那邊的風生水起,雖然比從前的陸氏還差了許多,但恢復實力指日可待。

“池鏡?池鏡根本就不是池家的人啊!他怎麼就成了唯一的血脈了?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弟弟,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直堅持著一個叫池予槿的人,但是我可以很鄭重的告訴你,沒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陸知白突然覺得他說不過陸七安,但他相信池予槿絕對是存在著這個世界上的,只要存在過那一定有痕跡,他一定能夠找出證據來證明池予槿的存在!

陸知白不說話了,他看著床旁邊的各種各樣的儀器。

這一定是在池予槿開玩笑,是她聯合所有人來捉摸他,也許這是為了婚禮前的驚喜?

陸知白頓時把手上夾著心率檢測儀拔掉,什麼鬼的植物人?他根本就沒有出車禍,就連最驚險的那一次也是被池予槿救了下來丟在了岸上。

他明明在和池予槿商量著婚禮,怎麼會出車禍呢?

“弟弟,你要到哪裡去?你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你不能到處亂跑!”

“讓一個人身體虛弱的方法有很多,池予槿給我下了藥對吧?我明白。”

陸知白從床上下來,他扶著床邊:“別想把我丟下,她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就算變成了鬼,我也要把她找到!”

陸七安面色不變,不得不說陸知白真瞭解池予槿,池予槿就是給他下藥了,這種虛弱大概會在三天後結束。

陸七安又想起最後見面時對他說的話:“我也可以用剩餘的時間和陸知白在一起,但池家這個寶藏太危險,我必須要去做一件事情,以絕後患。”

回來後守著陸知白的不僅有他還有言醫生,陸七安也問過言醫生池予槿到底會怎樣?

言醫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她不會怎麼樣,她會活著,不過就是五感喪失,失憶消退的活著。”

陸七安嘆了口氣,池予槿大概是永遠找不回來了。

陸知白跌跌撞撞的離開別墅,他蒼白的臉色扶在別墅外面的大樹上,遠遠的看著這棟生活了十幾年的別墅。

他們為了騙過他,還真是下了重本,連這別墅都買了回來還還原成原本的樣子。

不過,陸知白不相信。

陸知白開啟車門就廢了半天力氣,他顫抖的手握不住方向盤,Whisky從後面追出來。

“怎麼,連你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陸知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Whisky開啟車門。

“二少,總裁讓我帶您去您想去的地方。”Whisky伸出胳膊讓陸知白壓著他的胳膊下來,他見陸知白猶豫不決繼續說道,“Whisky是總裁的助理,也是你的助理。”

陸知白不信任也沒辦法,他現在沒有力氣自己開車,他在心中說了一句池予槿真狠心,藥量也太重了。

“二少,你要去哪裡?”

“我記得後來你都直接叫我的名字。”陸知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哥對池予槿非同一般而不喜歡站在池予槿身旁的我。”

Whisky沒有說話,他只是輕輕的啟動車子。

“為什麼不回答?是因為心虛了嗎?”

“二少說笑了,池予槿這個名字是我第一次聽到的,總裁斷情絕愛,我跟在總裁身邊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發現他對任何人有過區別對待。”

陸知白覺得無趣,他淡淡的垂著眸子:“走吧,去找程似耀。”

“嗯?二少和程少的關係,不是挺一般的?”

“我讓你去就去!”

“好的二少。”

陸知白咬了咬牙,如果說是所有人當中最容易露出破綻的那一定是程似耀!程似耀對池予槿可不一般,如果連他都說那是幻象,陸知白嚥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