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的走著的陸知白差點左腳踩到右腳,還好被手急眼快拉的池予槿了一把,不然就要像一條跳進大海的魚一樣摔在人流中,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踩踏事件。

陸知白心有餘悸的藉著池予槿的力站了起來,還沒完全站起來就看到不遠處的紅串串的糖葫蘆。

“池予槿,我想吃那個!”

池予槿扭頭,被陸知白拉著一步步的拖到賣糖葫蘆的小推車。

“老闆,兩串山裡紅我女朋友付錢。”

“得嘞,一共二十,不是我說小夥子,出來玩怎麼能讓女朋友付錢呢?”

“大叔,您就看咱這張臉——”陸知白捏了捏這張吹彈可破的臉,“妥妥的吃軟飯的料哎!”

“您別聽他胡說,給您不用找了,我現在只有六位數,而我的七八九十位數全在他手裡!”池予槿挑了挑眉,“這傢伙就是貔貅,愛好吞金吞銀,就是不往外吐!”

“哎呦,小姑娘可真有意思,拿好了您。”

陸知白心滿意足的拿著糖葫蘆蹦蹦跳跳的往前走著,趁著陸知白興奮的不知所以注意不到池予槿這邊,池予槿側頭右手捂著嘴小聲的咳嗽了兩聲,眼角微微一撇,手中的那抹紅便瞬間被她擦去。

池予槿看著不遠處陸知白活潑的背影,拿出小本本劃掉一行。

……

陸七安不遠不近綴在最後,他還是穿著那身萬年不變的黑色西裝,整個人透著一絲不苟的古板,他來夜市的目的並不像其他三個人純粹的來玩,來約會,他是為了盯池予槿,看看她到底隱瞞了什麼?

陸七安隨意的看著攤位上的小玩意兒,壓抑著心慢慢放鬆起來。

從剛成年接手陸氏到現在,你和他已經在總裁這個位置上待了十年,正所謂高處不勝寒,陸七安習慣了用冷漠和不在意來掩蓋孤寂。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來自的人間的人生鼎沸。

這就是池予槿口中所說的煙火氣嗎?

感覺——還不錯。

陸七安深深的吸了口渾濁的空氣,睜開眼睛,恍惚間卻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擠在人群中借用人來人往隱藏著蹤跡。

陸七安為了驗證他心中的猜想,拿出手機點了點,手機中間的紅點兒距離他所在的位置不到五十米。

陸七安眯了眯眼睛,他朝著紅點指示的方向看去,然後快步走過去,拽出了一個捂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

……

池予槿和陸知白剛剛從陶藝館出來,就被快步走來的池鏡抓住了,池鏡把聲音提高到八十度:“可讓我逮到你們兩個臭情侶了!說好了給我整一隻小兔子的。”

“快點兒,快點兒,我剛才看中了一隻灰色毛毛的兔子,晚了被別人套走了!”

池鏡一手抓著一個站在兩個人中間像個難搞的熊孩子拉著父母嗷嗷叫。

“???你確定的是灰色的?”池予槿有些懷疑的眨了眨眼睛,難不成現在就開始分不出顏色來了嗎?

“明明就是灰色的呀,池予槿你失明瞭?”

池鏡手指上的那隻兔子是隻尾巴很短,耳朵也很短且圓溜溜的侏儒兔,毛色從棕色漸變到深灰色,可能是夜市的燈光的原因,像是覆蓋了一層黃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