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七安來或者不來的意義不大,不過池予槿就是想要試一試。

可現在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池予槿皺著眉頭,該不會所有的一切都有他的參與吧?

“池小姐說的話很難讓人信服。”

秦爺的聲音猶如洪亮的鐘聲在池予槿耳邊炸開,池予槿淡定的做回座位上悄蹺郎腿遊刃有餘的轉動著手腕。

“準備好所有的一切,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尤其是池家的東西被我毀了一部分,如果想湊齊所有的東西,最少一個半月,而且這還必須在秦爺大力支援的情況下。”

秦爺又不是沒經歷過,秦奶奶個陸夫人為什麼能夠那麼快的進行治療那是因為當年的池傢什麼東西都是全的。

“你那個好孫子把池家搞得家破人亡的,就那些藥準備起來都很費時間。”

池予槿隨意的說著,她不怕秦爺不相信,反正現在著急的又不是她池予槿,見秦爺一臉深思:“秦爺,說實話吧,我這身體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而如果你要不相信我,那我也沒辦法,大不了我和陸知白一同下去,說不定還能在黃泉路上做個伴。”

秦爺緊皺著眉頭,似乎馬上就要答應了,小秋突然跳出來說道:“池予槿你說的好聽,誰知道你能不能撐到一個月之後?”

池予槿當時就笑出聲了:“秦爺,你這個乾女兒似乎不太聰明,我若是連一個月都撐不到,那所謂的續命十年簡直就是個玩笑。”

“能蹦能跳能吃能喝的活著是活著,苟延殘喘也是活著,小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閉嘴吧。”

“好,陸知白就算你進來的左手邊的第二個紅房間裡,你把他帶走吧。一個月之後,要是我沒有得到我想要的東西,你應該知道後果。”

池予槿點頭:“那就謝謝您了,一個月之後,老地方見。”

池予槿讓池爺伸出手,她把脈之後又取了工具,抽了一管血液,做完所有的工作秦爺帶著小秋離開了工廠。

工廠裡只剩下池予槿和陸知白兩個人。

池予槿這才到放置陸知白的房間裡去,她鬆了口氣,幸好秦爺是真的想讓陸知白好好的活著,其他房間全都是毛坯房,但只有這間,推門進去是不鏽鋼一體的高科技十足的手術室一樣的房間。

池予槿踩進去在這潔白的地板上踩了幾個腳印,這房間裡的儀器裝置,就算立刻在這裡做手術也沒什麼問題。

池予槿嗅了嗅空氣,空氣中盪漾著新鮮的味道,就在這小小的房間裡面,居然滿足了無菌的條件。

池予槿不由得懷疑秦爺花費高額的代價打造這麼一間房間的用處,她剛走到床前突然,原本還穩定的心率檢測儀上的心跳開始大幅度的波動。

池予槿瞬間瞪大了眼睛,她走上前去——

“別動!”

空曠的工廠裡面一聲高昂的男性聲音突兀的傳來,言醫生身後拖著一個巨大的箱子,池予槿只覺得腦袋暈暈的,她似乎有些看不清楚往這來的究竟是不是言醫生。

池予槿突然覺得身體有些軟,她輕輕的順著床邊往下躺,言醫生剛看了一眼陸知白的情況,就發現池予槿倒在了地上,他輕輕的聞了聞空氣,終於在這空氣中察覺到了一絲淺薄的宿花的味道。

他飛快的跑過去,把窗戶和門全都開啟,終於在窗臺外面發現了一盆紅褐色的宿花,這種花朵極難得,目前只產出在高山之巔。

而這種花朵的作用除了能夠使人陷入昏迷之外,還有能夠穩定人體的身體機能。

言醫生都不忍心看向陸知白了,既然這朵這盆花被放在了窗戶外面,那就說明陸知白已經到了需要使用宿花來維持生命的時候,而池予槿最近身體況越發糟糕,一時之間沒有聞到宿花的味道也很正常。

“池予槿!”

言醫生拍了拍池予槿的臉,池予槿強撐著抬了抬眼皮瞬間又閉上,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有一隻手在抓著他的腦子使勁的往下拽,往下拽,而下面是萬千的花海,她好想睡覺,她太累了。

“池予槿!你別睡呀,現在快起來,我們必須把陸知白帶走!”

池予槿聽到這聲音,思緒往上浮了浮,她搖了搖頭張嘴巴說到:“就在這裡吧,就在這裡。”

言醫生有些心涼,他又試圖叫了好幾聲,怎麼都叫不醒池予槿。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啟自己帶來的箱子裡面是他為了這次手術準備好了所有工具,抽出一隻安瓶秋水用針管注射進陸知白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