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isky喪喪的說了句:“早知道我就應該在事發的第一時間通知她的。”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上次池予槿不也眼睜睜的看著陸知白被帶走而沒有任何辦法嗎?最後還是你把她帶回來的。”

陸七安站起身,沒有打招呼就離開了,Whisky還陷入在國內的訊息中,等他在抬頭的時候,房間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Whisky突然有點害怕,他不害怕陸知白出意外,畢竟這件事情做過心理預期,可他怕陸七安想不開,把這件事情的過錯全部強加在他身上。

雖然,如果陸知白真的因為這件事情睡在盒子裡可,陸七安有百分之八十的責任,但……

Whisky拿起電話打聽陸七安的去處,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

池予槿接到訊息的時候有點茫然,她把車停在了路邊,開啟車窗戶,胳膊搭在車窗上。

她看著不遠處綿延的群山,夕陽投射出昏黃的橘色把整個天空染的溫柔且迷人,像鹹鴨蛋黃一樣的太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的往下墜。

幾個小時後,太陽完全消失不見,冷冷的月亮取代了暖黃色高高掛在天空中間,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相隔百米的路燈暗示著人類到來的痕跡。

“好迷茫。”

同一時刻,淮東池家別墅不遠處,池鏡向警察局備案申請了煙花爆竹,燦爛的煙火綻放在淮東半個天空中,滿天繁星都要為之失色。

陸氏因為事發突然,溪蒲山的事情被立案調查,溪蒲山被封鎖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陸氏又遭到幾家同行公司的落井下石,多個專案同時毀約,資金週轉不通,短短一天之內就已經進入到了破產清算階段。

當然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來說,目前還沒有到達破產清算階段,但是,誰讓池予槿背靠江遊夕這個大佬。

江遊夕嘴上說著對淮東這邊兒不清楚,但這個老婆nv為了儘快處理完淮東的事情回景市抱老婆,都用了,可以動用的是一切力量為陸氏的破產清算開路。

雖然大頭都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收收尾巴,商量商量利益分配而已。

池鏡和J&C的骨幹成員坐在燈火通明的碩大的別墅裡面,大大的桌子上擺滿了池鏡請回來的五星級廚師的準備到海鮮。

不多時,滿桌子全都是殼類生物的遺體,原本整整齊齊擺放的滿滿當當的酒瓶子也變成了歪七扭八空瓶子。

眾人的臉上染上了紅暈,池鏡看著這些因為池予槿的一句話就跟著他一起去人生地不熟的南境闖蕩的兄弟,在南境扎穩腳跟一切都欣欣向榮之時放棄有我的條件以及剛經營起來的小家撤回國內得也同樣是這一群人。

而他們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的勝利。

所以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格外囂張的笑容,他們大聲喧譁著,誇張的吹著牛,把一張張白皙的文弱書生臉變成了街頭上的莽漢。

池鏡清醒的看著眾人的樣子,終於成功了。

池鏡端著酒杯靠在窗臺上,他遙遙的看著這場專屬於他的盛宴。

池予槿,你看到這些煙花了嗎?

池予槿,現在還好嗎?

“我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