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才加油門,賓士的車子在馬路上留下一串痕跡,不需要林天告訴她地址,那個地址早就在她心中磨了無數遍。

一別數日,在今天池予槿要見到她心心念唸的人,只是不知道那個人,如今消瘦成了什麼樣子?

然而——

池予槿看了看這個傳說中的頂級療養院,根據可靠訊息,陸知白被安排在這家養老院中。

可一路上開車進去,直到到了陸知白原本應該修養著的院子大門口,池予槿心中那點怪異的感覺更嚴重了。

池予槿拎著箱子從車上下去,花園裡的花靠近路兩側的倒了一個大片,看樣子像是被汽車直接碾過去了一般。

穿過院子來到走廊,走廊兩側的玻璃其中一片碎掉了。

泛著寒光的玻璃碎片隨著躺在走廊中間,池予槿小心翼翼的跳過去,緊緊的皺著眉頭。

越往裡面去越發混亂,池予槿心中警靈大作,直到到達一間房門大敞的房間。

池予槿見到了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男人,她走過去探了探呼吸還好,還喘著氣。

她手腕一翻,一根針準確的插進穴位,不過呼吸之間,暈倒的人眼皮動不動睜開了眼睛。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像是被打劫了一樣?”

“陸知白被人帶走了!”

年輕的男人抓著池予槿的胳膊,像是在說一件令人產生濃濃恐懼感的事情。

“他不是沒有行為能力嗎?被帶走了怎麼把這兒弄的那麼亂?”池予槿倒是冷靜,畢竟再壞也不可能比現在壞了,她繼續問到,“這兒人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嗎?”

“有,天姐留在這裡的人去追了,我是天姐的助理,被打暈之前陸知白已經被抬到車上去了!”

池予槿終於知道為什麼在療養院最外面也感覺到奇怪了,大門口的保安亭裡沒有人,大門也是大敞著的。

這在如此高階的療養院中,是絕對不可能犯的低階的錯誤。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是誰把陸知白帶走了?帶走陸知白的目的又是什麼?

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

要不是陸振東在淮東自顧不暇,陸知白的位置又極其隱蔽,池鏡她都懷疑是陸振東狗急跳牆,抓了陸知白想要威脅池予槿!

總之肯定不是埃爾維斯的人,他沒必要自己偷自己家吧!

難道是陸七安?

可陸七安也沒想過讓陸知白死吧,陸知白的身體狀況應該早就彙報在陸七安桌子上了,陸七安要是還有點人性,就絕對不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把陸知白劫走。

池予槿坐在椅子上,手指頭摩擦著箱子,如果這一切都不是意外,那麼林天被支開是不是也早有預謀?

那為什麼池予槿還好好的?

只可能是對方並沒有猜到池予槿也會來到景市,一手造就陸氏生死存亡之際的幕後黑手,怎麼可能在關鍵時刻離開?

算了算了,這些事情剪不斷,理還亂。

池予槿搖了搖頭,她拎著箱子重新上了車,林天的助理問了去追人的保鏢現在正在行駛的路線和位置,他想上車的時候被池予槿拒絕了。

池予槿給了他一個安心養傷的眼神,然後開著車就上去。

池予槿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年輕男人遠遠的呆站著,不知道是不是池予槿眼花了,有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男人嘴角上揚。

林天到家之後發現她走了個空,等她反應過來可能出事兒了的時候想聯絡也聯絡不上池予槿了。

林天匆匆忙忙的去了療養院,得知陸知白也不見了就把這邊的情況告訴了陸七安。

現在已經不是林天能解決得了,解鈴還需繫鈴人,陸知白不能安靜的躺在手術檯上,林天這個全球頂尖的心臟手術專家也無濟於事。

陸七安早就安排人跟上了,他讓林天不要慌隨時準備做手術,順便又安排了國內所有的人手,勢必要把陸知白搶回來。

Whisky很緊張的盯著平板,他時不時的用幽怨的眼神看著彷彿事不關己的陸七安。

平板上面是陸七安他們的人傳過來的影片,也不知道以陸知白的身體狀況能不能在如此高速而又走位風騷的顛簸中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