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著玩呢,你別聽言醫生胡說八道。”陸知白狠狠的瞪了一眼言喻,“對了池予槿,所有專案都已經做完了,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幹什麼?要不要開展我們的景市一日遊?”

“說起來北方的天氣真的就像書上說的一樣,又幹又澀,我們都覺得我整個人像塊兒被風乾了的臘肉,缺水嚴重。”陸知白自顧自的說著,“景市有沒有什麼著名的溫泉?我現在急需補充水分。”

“晚點吧,我還要在這裡留下一份資料。”

“嗯?你要留下什麼資料?難道你要加入這個研究所了嗎?”陸知白有點兒糾結的擠了擠眼睛,“咱們淮東也有很多人才啊,而且你的專項不是計算機嗎?就算你是池家傳人,那你們池家不是傳統醫學嗎?和這種現代醫學八竿子打不著吧。”

“無論是傳統醫學還是現代醫學都同根同源,我這也算為人類文明進步做貢獻吧,而且用不了多久,一兩個小時就行。”

“我就之前來過一次景市還因為做手術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這次總算讓我逮到機會了,等會兒我們泡完溫泉去逛夜市!”

“逛夜市?”言喻抓到了重點,“你不是嚴重潔癖嗎?你現在不覺得夜市上那些小吃上面沾滿了細菌。”

“池予槿給我治好了,我現在是吃麻麻香。”

“這也行?”

池予槿呵了一聲:“他……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沒有經過社會的毒打,被社會毒打一遍之後就吃麻麻香,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那確實是。”

言喻想的就更多了,即使被迫出國的那五年,陸知白也沒虧待了自己,陸知白的潔癖也許早就好了,不過沒有合適的藉口說明。

池予槿在所留下了一份生物樣本,開車帶著陸知白去遠山泡溫泉。

池予槿沒開車載空調,畢竟她的體溫調節系統一直處在失衡的狀態中,也就意味著她根本感受不到氣候的變化,就算數九寒天穿條裙子,池予槿也不會覺得有一丁點的冷。

還沒到遠山,陸知白就凍得抱著胳膊,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話。

“為什麼我老聽見你的牙在嘎啦嘎啦的響?”池予槿笑著往旁邊一看,好傢伙陸知白臉都白了。

“什麼情況?”

“我,我,我有點兒冷。”

“???”池予槿這才注意到室外溫度已經零下了,淮東的氣候才微微有些涼,但景市冷的都得穿上棉襖!

而她和陸知白,兩人只穿了薄薄的外套!

原來陸知白牙齒卡拉卡拉的響聲不是因為被她氣的磨牙,而是凍得牙齒打戰!

池予槿連忙手忙腳亂的開啟空調,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陸知白身上:“你怎麼不跟我說呢!”

“你不冷嘛?”陸知白吸了吸鼻涕,“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你覺得我能感覺到冷熱嗎?”池予槿搓了搓雙手捂在他的臉上,“我忘了景市的氣候了,入鄉隨俗先帶你買棉衣!”

“說不定還會下雪呢。”

陸知白唸叨了一句,池予槿在心裡默唸雪啊。

她右手的手指上下波動,大手指在其他四根手指上碰來碰去:“如果你想開學的話,那我們在這兒多待兩天,後天差不多會是景市第一場初雪。”

陸知白心中微動,他隨口說了句可能會下雪,池予槿就決定多在景市留兩天,可是剛才在研究所的時候,池予槿並沒有說能在景市留住,她分明還有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