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睡那麼晚?”

程似耀舔了下牙齒,露出一個狡猾的微笑,他衝著陸知白曖昧的瞟了瞟。

“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跟我們這種單身狗不能比。”

簡悠心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她不動聲色看著低頭尋找線索沒參與聊天的陸知白磨了磨牙:“他們兩個人的事兒你怎麼知道?”

程似耀猥瑣的嘿嘿笑了兩聲,越發曖昧的衝著簡悠心努努肩膀:“池予槿的門鎖上次被陸知白劈壞了,我偷聽的。”

原本彎著腰的陸知白突然抬起頭盯著程似耀:“你偷聽?”

“那怎麼了?”程似耀理所當然的點了頭,“你才知道嗎?”

程似耀得意的搖頭晃腦的,耍了耍手裡的小棍兒:“哪兒有瓜哪兒就有我程小爺!”

此時簡悠心的臉扭曲的就像是被擰乾水的毛巾,她咬著牙。

陸知白翻那個白眼兒,一腳把地上的一塊兒石頭踢了出去,石頭嘩啦嘩啦的滾了幾步咔嚓裂開,露出一個咖啡色的小箱子。

whisky連忙走過去撿起來:“我真的太佩服池小姐了。”

“這是我找出來的,關池予槿什麼事兒?”

陸知白聽到這話酸的不行,他知道whisky的心思,反正在場的五個人每個人都對池予槿有這樣那樣的意思。

一想到這一點陸知白的腦袋就要爆炸。

“要不是程似耀提到了池予槿你也不會生氣,你不生氣就不會提石頭,你不踢石頭,這個寶箱我們找到天黑都找不到。”盛凌悠悠的從後面說了句,然後站在whisky旁邊往箱子裡面看。

裡面有一塊小小的拼圖和一張紙條,whisky把拼圖抽了出來,放進揹包中,拼圖下面的紙條上寫著一句古詩:“東風夜放花千樹”。

“東?”盛凌琢磨了下,“我記得東邊有個小村落,車子後面有座小山山上有村民們種的果樹,現在這個季節果子成熟,也許這個花千樹就是指的果樹。”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吧!”

陸知白把視線從遠處收回來,他一轉頭看到身後猛不丁的站著個人嚇了一跳。

“小秋?”

“陸少爺?”小秋伸手揮了揮,“好久不見呀!”

陸知白臉上的表情猶如五雷轟頂,他並不是太想見到小秋,可現在還不好和小秋撕破臉面。

既然池予槿說秦爺身上存有疑點,而小秋又是秦爺的義女,那不如……

“你在這裡幹什麼?”程似耀沒好氣的站出來皺著眉頭神情裡全是厭惡的看著小秋。

穿著像個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姨太太一樣的小秋輕揮手,開啟手中的摺扇,遮著半張臉笑了笑。

程似耀看著那身黑色絲絨紅邊兒的旗袍就覺得渾身難受,這女人長得一張不安於室的氣質,還用張奇怪的面具遮著臉,渾身上下的脂粉氣直衝人腦門兒,程似耀嫌棄極了。

“程少爺,這座島,彷彿不是你家的吧?”小秋捂著嘴哈哈笑了兩聲,並沒有任何惱怒,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