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閒下來已經月上中天,池予槿坐在院子裡的躺椅上,老頭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陸知白玩完第三個遊戲最終的勝利就去忙了,說什麼堵人去了,池予槿怕他搞事情想跟著去,他還不讓。

涼風一吹,頭頂上程似耀和盛凌兩個不知道在吵些什麼,是程似耀單方面的爭吵,池予槿感嘆著日子真熱鬧。

沒過一會兒程似耀就拿著車鑰匙跑了下來,走到池予槿好面的時候還生氣的開了搖椅,一腳差點把池予槿搖翻。

池予槿躺在椅子上支著腦袋:“程二少,我可沒惹你。”

“小爺現在心情不好,陪小爺出去玩!”

池予槿挑眉看了一眼二樓,二樓窗戶口站著個黑黢黢的影子:“這麼大膽?”

“你就說去不去吧!”程似耀雙手抱著胸,氣鼓鼓的。

池予槿仰頭,那人影衝他點了點頭。

“得,看來你平時幫了我那麼多的份兒上,我去。”

程似耀得到準信兒轉身就走,池予槿嘶了一聲。

她隨手拿起外套,幸虧回來之後她就一直癱在躺椅上沒進門兒,不然就衝程似耀這氣性,不等她拿出來衣服就開車跑了。

……

程似耀屁股剛到凳子上,就招手要了酒,服務員,把冰桶拿上來,充滿冰的桶裡放著一圈瓶裝雞尾酒。

程似耀用牙咬開一瓶遞給池予槿,池予槿擺手拒絕,程似耀皺眉:“這又喝不醉,而且這還是在咱們自家的場子裡面,你怕什麼?”

“我不喜歡這種,你要想喝飲料就單純的叫飲料,要想喝酒就叫酒,要這花花綠綠的幹什麼一點口感都沒有。”

“你厲害,我給你叫瓶雪碧?”

“得了吧,這邊兒還有我存的酒呢,我過去拿。”

這場子池予槿熟的很,畢竟在這兒打了將近兩個月的工。

早知道是來這兒,她就換件兒衣服了,穿的正兒八經的在酒吧裡還是挺顯眼的。

“池姐回來了?”

“池姐好。”

“池姐和朋友一起來玩嗎?”

“池……”

池予槿深吸了口氣,熟人多也是不好,她從酒櫃拿了兩瓶酒,饒了回去。

先在杯子里加了冰,又利落的開啟瓶子到了二分之一,清澈的金黃冒著冷氣的冰塊在池予槿手中多了一絲夢幻。

程似耀呵了聲:“真講究。”

“也不知道你那兩個月怎麼過的?”

“沒錢的時候有沒錢的過法,有錢了就有有錢的過法,你和盛凌吵什麼?”

“一點兒小事兒。”

池予槿搖了搖頭拿起酒杯正要喝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另一個杯子碰了自己的杯子。

那個杯子往上看是一雙修長的手,再往上乖巧可愛的妹妹頭一張稚嫩的臉露著兩個小酒窩。

池予槿把酒杯放下:“你誰啊?”

“小姐姐,看你一個人,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瞎啊,沒看見還有我呢?”程似耀正是煩躁,他惡聲惡氣的說到。

“啊?”那男孩兒耳朵紅彤彤的,一臉驚慌失措。

池予槿按住程似耀的肩膀,她要是不按住程似耀就要起身給他一拳:“這個理由破綻百出啊小弟弟,回去再練練吧。”

“我才不是小弟弟。”男孩不放棄的繼續推銷道,“姐姐你看看我呀,可奶可甜一八八!姐姐要是選我,保證讓姐姐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