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伸手,手指馬上就要觸控到那個由狗尾巴草變成的小兔子——池予槿拍了拍陸知白的臉,陸知白猛然回神,眼神一狠!

池予槿觸及到那眼神嚇了一跳,陸知白該不會暗搓搓的想要搞事……大事情吧?

陸知白眼神兒在一圈兒,嘰嘰喳喳的少年人身上轉了轉,然後清了清嗓子:“既然大家都想……不如我們來比一場吧,只要不是唱歌跳舞,這些競技類的遊戲我還從來沒有輸過。”

池予槿噗的笑了,陸知白扭頭伸手捏了捏池予槿的耳朵:“喂,你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嗯?”池予槿有點兒迷茫的滿含笑意的看著陸知白,“哪裡嚴重了?”

“咦惹,姐姐你看哥哥就只會生氣,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姐姐……”

“咳咳咳……”池予槿聽到這句話差點把肺咳出來,“老六,你還不宣佈遊戲規則。”

老六慢騰騰的從人群后面擠過來,他以前最喜歡虐大量嘉賓了,他現在看起來他要被一群嘉賓按著虐了。

這群少年少女們跟著池予槿這個帶頭的是別想遵守規則了。

“你們不是還沒組好隊嗎?”老六吭哧吭哧的跑進來,“遊戲場地就在那兒,遊戲規則制定者就在你們中間,叫我幹什麼?我就一個看戲的。”

老六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少年少女們不願意了,一個個拉著他的胳膊扯著他的手差點把他的麥搶掉。

“六哥~~~”少年們獨特的聲調拉長,差點拉掉六哥半條魂,“六哥你還是我們的最最最最好的主持人~~~”

老六被包圍著享受著都屬於少年人的傾慕,程似耀無所謂的在後面少爺癱,Whisky正襟危坐格格不入,池予槿湊在陸知白邊不知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老牛突然覺得他主持生涯當中的高光時刻就要來臨了,他被簇擁著站在中間:“咳咳,好了大家聽我說,第一個……”

老六還沒開始裝13就發現手卡少了一張,他拍了後後腦勺,肯定是剛才被這群人擠來擠去擠掉了!

“哎,我的手卡呢?誰一看見我手卡了?看看在不在你們腳底下?”

“沒有啊哥,你是不是少拿了一張?”

“怎麼可能?剛才我在後面還在看手卡的內容呢。”

老六靈光一線忽然看向無所事事的池予槿:“池小姐,您這……”

突然被cue到的池予槿歪頭:“怎麼了?”

“池~小姐~~”老牛用夾子整活,“池小姐就別逗大家玩兒了。”

“我幹嘛了?”池予槿一臉懵逼,她給陸知白了一個眼神,“我什麼都沒幹呀。”

“你是不是又把我的手卡順走了?”老六繼續夾子,“池小姐,這樣的小把戲玩過一次怎麼還玩第二呢?上次栽在你手裡了,這次我可不會再栽在你手裡了。”

“不是我。”池予槿攤了攤手,“我沒拿你的手卡,你看我剛才那麼忙,哪有時間拿你的手卡?”

“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老六像是抓住了池予槿的把柄,他一個主持人缺失了關鍵的手卡事兒確實有點兒不太光彩,但是——放在這檔節目當中,那就是理所應當,合情合理的!

“我不管!”老六開始撒潑,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像一個脾氣不好的農村老太太慣用的手段一樣,兩手拍著第一表情扭曲的撒潑!

“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找出來!”

“你要是不找出來的話,這檔節目我就沒辦法主持了!”

“呃……”池予槿皺眉,“老六你也太誇張了吧,就你這好幾十年的主持功底,遊戲規則你能背不下來?我看就是公報私仇在搞我!”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得給我找出來!”

老六這一招直接把我圍在身邊的少年們嚇傻了,大家都是一個娛娛樂公司的,老六一向以成熟穩重掌控全場的風格作為公司元老級主持人突然放飛自我——讓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接。

池予槿捏著鼻樑,閉著眼睛,把頭靠在陸知白的肩膀上,這場景是在是太辣眼睛了。

如果老六真的帶著手卡來,又沒有被他拿走的話,那一定是被這群小機靈鬼拿走了吧。

池予槿走過去踢了踢老六的鞋子,一臉嫌棄的表情:“好了好了,你別哭了!我幫你找就是了,不就是一張小卡片嗎?”

老六馬上一個翻身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那張笑嘻嘻的臉上哪裡有淚水?

“你說真的?”

“當然了,我什麼騙過你?”池予槿遠離了老六一步,“你就是一個主持人,怎麼戲那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