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聽的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兒,一腳踹過去,把程似耀踹到地上。

“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我怎麼不正經?陸七安的親媽的死和你還有點兒原因,再著,能讓你魂不守舍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你腦子有泡泡吧?”

陸知白心臟被氣的突突的,他確實欠陸七安的,也欠陸七安親生母親的,可是大媽這個詞兒一出來,陸知白還是無法接受。

“得得得,我的錯。”

一看陸知白真的生氣了,程似耀也收起了玩世不恭:“我不過開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誰讓你耷拉著臉,你說吧,剛才到底看見誰了?”

陸知白又把剛才的場景過了一遍,他站在牆頭上往遠處一看,一個人影出現在樹下,而就在他讓程似耀看過去的這個呼吸之間人影就不見了。

“沒事兒,我眼花。”

“可你現在狀態很不對!”

“你們在說什麼?這裡有些小松餅。”

池予槿端了兩個小盤子,這裡面大概有十來塊落著跟個小山似的烤的噴香冒著熱氣兒的棕色鬆餅,圍著鬆餅一圈兒的是各式各樣的水果丁。

“沒說什麼,就說我們當年的糗事。”

陸知白扯了扯程似耀,程似耀一臉尬笑著點了點頭,“說起來當年啊……”

程似耀這傢伙實在太有梗了,越講越離譜,逗的池予槿笑的嘎嘎的,不過池予槿偶爾會不經意間兩眼陸知白,她能感覺出來陸知白的笑,太假了。

不過現在不是好機會,她不能開口詢問。

……

也不知道鬆餅裡摻了什麼東西,吃著吃著陸知白只覺得越來越困,到最後一顆時都睜不開眼睛了。

程似耀自然也是如此,在桌子上趴倒時,程似耀朦朦朧朧的喊一聲“有毒”就一頭摔在了桌子上。

池予槿悠悠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口,鬆餅裡邊兒確實加了點兒東西,但絕對不是毒。

那可都是……好東西。

那種藥可以緩解精神上的壓力,能讓疲憊的人精力充沛,不過,如果有人吃下之後陷入昏睡,那就說明此人心事重重,精神高度緊張,這藥會成為打破他緊繃的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

陷入昏睡並不是一種壞事,至少能夠讓人不堪重負的神經得到休息。

池予槿咳了聲,從門口走進了兩個保鏢,池予槿吩咐兩個保鏢把程似耀拖走,然後親自抱起陸知白上樓。

陸知白個人動了,原本還覺得有些不安心,轉瞬又聞到熟悉的味道,直接雙手抓緊了池予槿。

池予槿在陸知白像個小貓似的蹭自己脖子,挺住沒動,等他尋了個安穩的姿勢繼續上樓。

原本上床的陸知白時候是不肯鬆開池予槿的,但池予槿早有準備,她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矇住陸知白,陸知白飄飄揚揚的鬆開手,並抓緊了外套。

池予槿摸了摸脖頸初的傷,她把身上的繃帶取下來開啟浴室微微皺眉的盯著各種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

她輕輕碰了碰手臂,便覺得痛感順著手臂蔓延全身,她皺著眉頭,反覆觀察著每一處傷咬了咬唇。

怎麼傷口癒合的速度變慢了?

雖然是說在高鈉含量的含水中泡了一下,也不至於癒合的這麼慢,要是一開始傷口癒合的就這麼慢,她恐怕早就死在陸七安第一輪攻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