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生活不會厭倦嗎?”

陸知白輕輕的揉搓著池予槿的手背,池予槿的面板細膩的就像出生的嬰兒,令他羨慕不已,又愛不釋手。

“如果有一天厭倦了怎麼辦?”

“你啊,我又不是要把你一輩子都關在小島上,那也不是一座與世隔絕的島玩荒野求生,陸知白啊,我們還要環遊世界呢。”

“嗯,一輩子那麼長,這樣想想也真不錯。”陸知白很快被池予槿描述的陷入想象當中去。

他們會有一座小島,每天都有成群結隊的海鷗呼朋喚友的叫醒他們,他們會乘著白色的小船在海邊飄蕩。

黃昏降臨時,她會牽著他的手踩在金黃色的海灘上,任憑的沙子鑽進腳趾縫裡。

當風輕輕吹過時,他們會採摘著紅色的漿果,池予槿還要爬到高高的椰子樹上摘椰子。

那一定是一座熱帶的小島……

陸知白突然察覺到眼前有一片陰影,他猛的睜開眼睛,陸七安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映入眼簾。

“哎呦!”

陸知白被驚訝的呼一聲,池予槿反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別鬧?”

陸知白喉結滾了滾,嚥了一口唾液:“池,池予槿,陸陸陸……”

“淡定點,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打擾我們兩個的生活。”

“不是,真是的陸七安來了!”

池予槿輕飄飄的睜開眼睛,陸七安像個猴子似的蹲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池予槿也只是輕輕皺了下眉。

“你幹嘛?你嚇到兔子了!”

陸七安沒說話,池予槿抓著陸知白的手也沒再有別的動作,兩人似乎是在進行眼神較量。

就算陸七安沒有看陸知白,但他給陸知白的心理壓力隨著時間的增加而成倍增加。

陸知白看不懂兩人之間的眼神,他伸手捂住池予槿的眼睛,池予槿長長的睫毛在他手心扇動兩下。

“池予槿……陸總……”陸知白聲音越來越低,“你倆別吵。”

池予槿懶得掰開陸知白的手,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好了兔子,你怎麼跟驚弓之鳥似的?陸總並沒有惡意,他只是想參與進來。”

“陸總,坐吧,難道有這麼悠閒的時候,我願意在這幾分鐘裡邊兒和你把仇恨存檔,暫時冰釋前嫌。”

“池小姐大氣。”

“我一直都挺大氣的,不然咱們兩個早就不死不休了。”池予槿淡淡的看向遠方,她緊緊的靠在陸知白胸膛上,姿勢變都沒變化一下。

“你倒是會享受。”

“沒辦法啊陸總,也只有在學校裡我才能這麼自在。”

“是啊。”

陸七安也看著遠方不知道他在回憶什麼,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在回憶從前那些溫柔而美好的事。

Whisky目瞪口呆的看著三個人漸漸的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他甚至有一瞬間覺得如此三人行也不是不可以。

大哥,弟弟,弟媳,多麼和諧而美滿的家人。

“陸七安,你讓你的醫生把上次從我花房裡扒走的那棵草還給我,不問自取即是偷!”

“言喻?他可不是我的醫生。”陸七安聲音很飄渺,“他和你還有點關係,不如你親自問他要。”

“哈?”池予槿想破腦袋也沒想出言醫生和她有關係,“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