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陸七安沒說話Whisky替他甩了句,“總裁不過是怕有人畏債潛逃,池小姐別忘了那筆錢,雖然我們總裁是個大善人但……”

“Whisky,這都是你家總裁想讓你說的?哦吼,Whisky,我還以為我們兩個已經有了一點點友誼,沒想到……”

池予槿盤起腿坐在地上,脖子不舒服的晃了晃:“我在開玩笑,陸總都沒生氣,你別那麼緊張啊!是吧陸總?”

陸七安只覺得胸口疼,可能是剛才太緊張了,用盡了力氣又怒氣攻心,現在一鬆下來就受不了了。

陸七安捂著受傷的位置往後退了兩步,腳步一軟,直挺挺的被Whisky扶住了。

“陸總……”

“我沒事。”陸七安被Whisky扶走了,只留下嘴叭叭的池予槿和一言難盡的盛凌還有完全懵逼的程似耀,以及——

陸知白半跪在地上扶起池予槿,池予槿因為喉嚨不適咳了幾聲,她把手從脖子頸處拿下來,看到手上滲出來的血跡。

陸知白抓著池予槿的那隻手,心疼的不行,他又疼又氣的說:“池予槿,你幹嘛要招惹陸總,最後受傷的不還是你嗎?”

“沒事,舊傷口。”

池予槿瀟灑的甩了甩手上的血,發現甩不掉,又把手背在後面,不讓陸知白看到。

陸知白被池予槿這掩耳盜鈴的動作氣的不行,就好像藏起來,看不到,他就不知道了一樣!

“我知道那是舊傷口,可是你這樣反反覆覆會留下傷疤的,而且,你不疼啊!”陸知白說著說著聲音不自覺得軟了下來,“你不疼我也會心疼!”

“嘖嘖嘖,玩還是你們兩個會玩?”程似耀訥訥了半天憋出來這樣一句話,他順手把放在架子上的醫藥箱拎了過來。

“我猜你們現在需要這個。”

陸知白接過醫藥箱,程似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勾肩搭揹著盛凌,笑嘻嘻的聲音說:“喂,不是我說你幹嘛老是氣陸七安?你該不會是準備把他氣死,然後你就可以勇闖天涯了吧?”

“開什麼玩笑,沒聽說過禍害遺千年嗎?如果陸七安輕而易舉的就被我氣死了,那……”池予槿語氣裡都是忍不住的歡呼雀躍,“還有這種好事兒?”

陸知白聽到這句話,捏著棉籤兒的手顫顫,沾著酒精的棉籤兒瞬間戳中了池予槿傷口,池予槿嘶了聲。

程似耀半開玩笑的說道:“哎呦,池予槿,陸知白這沉甸甸的愛是不是不好接受呀?”

“弄疼你了吧?要不……還是你自己吧?我笨手笨腳的,什麼都做不好。”

陸知白溫柔的聲音吹在池予槿的脖子就像上撓癢癢一樣,她瞪了眼程似耀。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池予槿甩了下手突然伸手握住陸知白的手腕,陸知白很明顯的縮了縮,只不過池予槿力氣太大,陸知白根本就沒縮回去。

池予槿裝作不在意,她用眼角瞟了下陸知白:“程似耀你是不是羨慕嫉妒我有這沉甸甸的愛?像你這樣的單身dog是沒有辦法理解xql之間的事兒的,而且我不怕疼,兔子使勁懟。”

“我……我還是不了吧,我去……我去樓上……”

陸知白裡慌張的把棉籤丟進垃圾桶裡,然後飛快的跑上樓,池予槿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嘖嘖嘖,男朋友跑了吧,讓你作!池予槿,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能作的人!”

程似耀拍著手哈哈笑個不停,他魔性的笑容在空蕩蕩的門廳裡迴盪,而後自己也察覺到不對勁,化作尷尬的哈哈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