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聽到耳邊這一聲淺淺的呼吸合著對不起這三個字,他開始慌了,開始束手無策。

他,是不是玩兒大了?

“池予槿……”陸知白抿了抿唇,“不是你的錯,是我太……是我太,太任性了。”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

池予槿搖了搖頭,她輕輕的閉上眼睛:“都是因為我啊。”

“不是,不是因為你!”

陸知白猛的提高了聲音,他第一次看到池予槿向他示弱。

他腦海中一片空白。

池予槿遇強則強,遇硬則硬,剛的不行的人怎麼會突然向他示弱,向他道歉?

明明所有的錯根本就不在於她!

“是我性格的缺陷,以至於不能好好的照顧你。”池予槿的聲音淡的就像是風一吹就能吹似的。

陸知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裡,他猛的和池予槿拉開距離盯著她的眼睛,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焦急:“你,你是不是要離開我?”

“我沒這樣想過。”

“真的?你不會離開我的吧?”陸知白抓著她的兩個肩膀,像個未成年的高中生一樣迫切的想要從她口中得到一確切的答案。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開你。”池予槿望著他的眼睛定定的說著,陸知白從池予槿那雙琉璃般的眼中看到了破碎。

陸知白非常慌亂,儘管他得到了想要的答,但喜酒不能緩解半分他心中慌張。

他緊緊的抓著池予槿的手,試圖從池予槿身上找到那股堅定的被選擇的力量。

“那你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我就是覺得……”

池予槿搖了搖頭,她向前一步,整個人墜在陸知白的身上,並把腦袋貼在陸知白的頸部:“你身上有別人的香水味,你現在是不是也很難受?”

“我……”

陸知白愣了愣,他確實不喜歡魚龍混雜的環境,有的時候為了做成一些事情,不得不在這樣的環境中逢場作戲。

而離開這樣的場所,他的心理潔癖就愈演愈烈。

就比如剛才的左擁右抱,其實也不過是心裡有了份篤定,篤定池予槿會過來,篤定她會發脾氣,會把自己帶走。

可……

池予槿來了,來的晚了些,並沒有發脾氣,反而……

原來是內疚,原來是怕他難受嗎?

陸知白呆呆的張了張嘴:“沒關係,酒精麻痺我的嗅覺和味覺,讓我感覺不到一切。”

“陸知白,我可能會惹你生氣。”

“不是的!”

陸知白慌忙打斷了池予槿的話,他搖了搖頭試圖行動證明不是池予槿的錯。

“你聽我說完。”

池予槿抓住了陸知白那雙想要掙脫的手,她就那樣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兩顆心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