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手裡捏著的車鑰匙咔嚓被她捏碎,一個海王叉子樣子的標誌從她手中散落,池予槿的眼睛開始發紅。

池鏡心中咯噔一聲,他容忍女人羞辱池予槿也是為了從當年池予槿對他的諸多羞辱上掏點兒利息而已,他並沒有想要真正的激怒池予槿。

池鏡吞了口口水,往後退了好幾步,當即就把那女人擋在身後:“池,池予槿,你別生氣,別聽她胡說八道!”

&n……”池予槿緊緊的捏著拳頭,那架勢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恨不得一口吞掉池鏡,池鏡連忙舉起雙手。

“池予槿!淡定,你來這是幹什麼?需不需要我幫忙?”

池鏡歪著頭,一臉真誠的對著池予槿一字一句的說到:“咱倆的事兒先放一放,你這麼著急的來這兒,肯定不是為了打我吧。”

“你想什麼時候打我都可以,但是別耽誤了你的正事兒……”

“好嗎……池,池予槿?”

池鏡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就這會兒功夫都退了五六步,池予槿堪堪的控制著自己,她狠狠的咬了咬後槽牙閉上眼睛用力的平復著心情。

“陸知白在哪兒。”

“陸二少?”

池鏡愣了下,池予槿猛的睜開眼睛,通紅的眼睛狠狠地盯著池鏡,她又重複一遍。

“陸知白,在哪兒!”

池鏡嚇得滿頭冒汗,他趕緊拉了拉身後的女人:“A,Alice,陸二少在哪個房間裡?”

“大概在九號廳吧,今天下午經過九號廳的時候碰見了他,有好多小姐妹在裡面呢,需要我打個電話問一下嘛。”

Alice從池鏡身後露出一個腦袋,臉上戴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笑容,池鏡恨不得一手捂上Alice的嘴,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結上仇的。

池予槿神色暗了暗:“不必,我過去。”

池予槿一走,池鏡就像是從狼嘴裡死裡逃生一樣,他重重的鬆了口氣,搓了搓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

“Alice!你惹池予槿幹嘛!”

“池哥哥,我那還不是為了給你出氣……你還怪我,簡直沒有良心!”

Alice撅著嘴巴氣的跺腳,可把池鏡心疼壞了,他用手攬著Alice:“好了好了,是我錯怪你了……別生氣了,良辰美景咱們走。”

……

池予槿站在九號廳的門口,做好心理建設才輕輕的推開九號廳的門。

九號廳很大很大,池予槿看著手中的紅點慢慢靠近,直到親眼所見——

陸知白左邊右邊全是小妹妹,而還有一個小妹妹靠在他身上不知道說些什麼,池予槿當時就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炸了起來。

趙君安先看到了池予槿,他眼睛都直了,趕緊咳咳兩聲,陸知白壓根沒聽到,趙君安剛想伸手去推陸知白,池予槿長腿跨過,用手背把趙君安的手打了回去。

池予槿一把推開靠在陸知白身上的女人,然後拎著陸知白的領子拿起桌子上的一杯酒兜頭潑下。

陸知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潑了一身酒,他伸手擦了一把臉,睜開眼睛。

“呦,我就說還有誰能大膽敢潑我一臉酒?”陸知白笑著伸手扯了扯池予槿那張冷的像冰塊一樣的臉。

“笑一笑,別整的那麼嚴肅。”

“陸知白!”

池予槿皺起眉頭,牙齒咬的咔咔做響,她攥著領子的手不斷的收緊,襯衣留下的褶皺再也無法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