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猛的抬頭卻沒有往坐在身旁的陸知白方向看,而是看了一眼盛凌。

盛凌微微皺眉,他看不懂池予槿的這個眼神要告訴他什麼?

盛凌沒看到,坐在池予槿旁邊的簡悠心卻看了個清楚,她不經意的把二郎腿放下來時踹了一腳池予槿,然後用誇張的語氣說:“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到你了,你沒事兒吧?”

池予槿甩開陸知白的手,十指相扣放在麻將前,很是高冷的說了句:“沒事,但你馬上就要有事了。”

陸知白心中一緊,臉上的表情似乎快要哭了,盛凌輕飄飄的掃一眼,手指彈了下玻璃杯。

池予槿聽見聲響抬眼,把手中的麻將往前面一方,剛才被簡悠心隨機丟擲來的麻將,簡悠心表情難看的就像吃了蒼蠅一樣。

盛凌抿了口茶:“池小姐,厲害啊。”

“盛總過獎。”

“不知池小姐物件棋有沒有涉獵,我家老爺子需要個強勁的對手。”

“哦?陸總是讓我去配老人下象棋?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好說好說,若你能一局不敗,上次你看中的那玩意就送你了。”

池予槿停下手頭上的動作,盛凌說的是他辦公室裡的那塊兒紫翡,那玩意兒也得五六千個達不溜:“真的?”

“自然。”

“那就多謝盛總了。”

“好說好說。”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簡悠心的臉那是越來越黑,而陸知白磨了磨牙,憤憤的盯著簡悠心。

他好不容易抓上池予槿的小手手就這麼被簡悠心攪和了!

陸知白越想越氣,生氣簡悠心的攪和,又酸池予槿和盛凌的熟稔,在接下來的遊戲中,陸知白就像殺瘋了一樣,連盛凌都沒佔得幾分便宜。

盛凌表情難看的抖了抖嘴角,池予槿抬手做了個安心的姿勢,用眼角瞟了下簡悠心。

盛凌嘆了口氣,他可不是池予槿,真的會傻傻的相信這隻小兔子的戰鬥力像他表現的那樣弱小可憐又無助。

不過,他們的目的並不是贏,而是讓簡悠心輸。

打了七八圈了,簡悠心那是從頭輸到尾兒,她生氣的把麻將王中間一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你們都欺負我!”

“簡小姐技藝不佳,應當願賭服輸才對,怎麼還玩不起呢?”

“池予槿,你什麼意思啊?”

簡悠心開始耍橫,而池予槿笑的滿面春風,她伸出一隻胳膊緊緊的壓著簡悠心的肩膀,一股大力把簡悠心從半蹲起的狀態壓回了座位上。

“簡小姐,你輸了。”

簡悠心不信邪的使勁往上蹬了蹬,但池予槿的手猶如千斤墜一般,她氣鼓鼓的說:“我知道啊,但你什麼意思啊?”

“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什麼要求都可以,不是嗎?”

池予槿笑的像一隻燦爛的玫瑰,明媚中帶著些許危險,只聽這個妖豔的女人用最溫柔的話說到:“我的要求就是,讓簡小姐退出節目。”

簡悠心臉刷的下白了,她好不容易找到小鹿哥哥,可從沒想過要離開這個節目,不對,她壓根兒就沒想過自己會輸!

“怎麼了?簡大小姐該不會是想要食言吧?”池予槿站起來揹著手,“不過誰讓你是簡大小姐呢,要真的是食言,我也無話可說。”

“哎呀,沒意思,真是沒意思。”

說完池予槿裝作深沉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彷彿是對簡悠心失望之極。

池予槿也沒真的想著簡悠心會因為一個遊戲而退出節目,頂多也就是壓壓簡悠心囂張的氣焰,免得簡悠心覺得她池予槿好欺負,能是任由她捏扁搓圓的主兒!

還有一個原因當然是——出口氣吧。

簡悠心直接傻掉了,好話壞話全讓池予槿一個人說完了,雖然她打算耍無賴來著,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