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靠著一側的牆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試圖從月光和風中分辨出方向,她感受著從四面八方湧過來的風,帶過來的花的味道。

空氣中夾雜著細密的鳶尾蘭的味道,池予槿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定睛一看,瞬間衝著傳過來花味道的方向跑去。

左拐右拐大約經過了五六個路口,池予槿發現了一個手扶著牆一隻手捂著胸口的男人,池予槿皺了皺眉頭,遠遠的從他身邊繞過去生怕麻煩惹上自己。

“池予槿!”

在這空無一人只有一個看起來不太好的男人的巷子裡聽到自己的名字,池予槿只覺得毛骨悚然。

她遠遠的回頭,看清男人的臉時眉頭緊緊的皺著,陸七安怎麼會在這裡?

難道她不是被陸七安算計的?

說起來南灣集團還有陸七安一筆股份,陸七安一定知道該如何走出去。

池予槿一步一步走過去,在距離陸七安還有三步遠的位置停下:“喂,怎樣才能回到剛才你喝酒的地方?”

陸七安垂著頭,似乎剛才叫池予槿的名字已經用光了所有的力氣,他的頭髮也不像往常一般一絲不苟,溼噠噠的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

陸七安猛然抬起頭,池予槿發現陸七安臉上不正常的紅,她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下陸七安的額頭,陸七安應聲倒下。

“我x,碰瓷啊!我可沒碰你啊!”

“池予槿!我好難受。”

陸七安強撐著坐起半個身子,他眼前猶如夢幻的仙境一般,而在一切夢幻神奇的色彩當中,他看到了一個披著霞光而來的女人,這個女人是——池予槿!

“你怎麼了?”池予槿又往後退了一步,蹲在地上觀察陸七安,陸七安這個表情這個語氣,這個樣子非常的像……

“白瞎。”池予槿拍了拍手站起身,“我還以為能碰到一個把我帶出去的人,沒想到是個累贅。”

說完這句話,池予槿嘆了口氣往前走,陸七安咬著牙伸手喊了一句:“喂!池,池予槿!”

“幹嘛?”池予槿頭都沒回衝著後面擺了擺手,“別喊我,我不想聽你說話!”

陸七安往前爬了一步:“池予槿,你就不想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死的嗎!”

池予槿臉上的玩世不恭瞬間收斂,她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半蹲下掐住了陸七安的脖子:“陸七安,你這是在找死!”

“哈哈哈哈……”

池予槿一拳砸在他的側臉上,笑聲戛然而止。

“池予槿,你不是不在意?”

“陸七安,想死就直說。”池予槿把牙齒咬的卡卡做響,她緊緊的握著拳頭,生怕下一秒就忍不住把他打死。

陸七安用手握住敲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池予槿的手:“我不想死,救我!”

池予槿呵了一聲:“你應該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個電話打給Whisky立馬就能解決。”

“池予槿,你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

“這有什麼?不過就是逢場作戲?又或者是情難自禁?又或者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