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真的是要被陸知白的天真無邪打敗了,他怎麼可以如此單純?簡直就是象牙塔裡出來的明珠啊。

“那我們走吧,我們快走吧!”陸知白拉著池予槿的手,一改剛才的扭扭捏捏,大步朝著他想去的地方。

池予槿被抓著手的時候還在想,她是不是有點兒過分縱容?

……

“喂,池予槿,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陸知白靠在池予槿身上,兩個人坐在外面的草地,手掌接觸到有質感的草,就像牽著戀人的手。

“我說的什麼?”池予槿看著天上的星裝作不明白的問道。

“你明知道我想說什麼?”陸知白嘆口氣,“我也知道不是真的,可我多想是真的。”

池予槿抬手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看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個。”

“那又會怎麼樣?”

“不會怎樣,就是告訴你別想太多。”

陸知白拿起放在一旁的紅酒瓶,啵的一聲,開啟木頭塞子。

“我這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平底兒杯喝紅酒呢。”

“誰讓你剛才非拿兩個平頂杯?”池予槿晃了晃酒杯中的酒,清冽而幽深的紅為這夜色平添了一絲神秘。

“哎,你看那不是陸七安嗎?”

陸知白在他的角色中帶入的很好,他淺淺的到了一層紅酒在杯中,又把紅酒舉起來,兩旁的燈光在酒杯中折射出完美的紅暈,透過這層紅暈,池予槿能看到正在和人交談的陸七安。

“別管他了,咱們離的遠的呢。”池予槿和陸知白碰了一下杯,一飲而盡。

“哎,池予槿,酒不是這樣喝的,不然你會醉的!”

池予槿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知白,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裡滿是調笑:“你在跟我說醉?”

“呃……”

陸知白拍了拍腦袋,回國沒多久,幾次醉酒全被池予槿遇上了!他真的會很沒面子好不好!他想了半天,沒想到辯駁的詞兒。

“我……我……我那只是意外。”

池予槿又碰了下杯:“行,那只是意外!”

“哎,你別不相信我呀,我那是沒想喝,當年我可是千杯不醉萬杯不倒!”陸知白咬著牙齒說道,“你要不信咱倆現在就拼一拼!”

“你跟我?”池予槿搖了搖頭,“這兒不合適,兩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清醒的,這樣才能把另一個人送回家。”

“哼,說白了,還是你怕唄。”

池予槿但笑不語,她蜷起一條腿,雙手枕在腦後躺下,清風吹過,吹走了空氣中所有的憂傷,她只覺得心中的鬱氣一掃而光,此時的她無比的暢快。

陸知白就感覺到濃濃的嘲諷,他剛想拉著池予槿來個死纏爛打,就看到不遠處趙君安要過來,陸知白左右看了看那方向絕對是衝著他,他可不能在池予槿面前表露出來他和趙君安關係好,不然就露餡了。

“哎池予槿,我去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池予槿嗯了一聲沒當回事,她繼續躺在草坪上看著星星扭來扭去,不停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