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白含著笑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早晚有一天他要讓那扇門心甘情願的開啟。

房間內池予槿用被子矇住腦袋,她這一天兩天的到底在幹什麼?

陸知白就是個累贅,她卻一次兩次把他帶回來,池予槿握緊拳頭,她要做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一直盯著他?

算了,這次他變成這樣也是因為她的酒。

池予槿舒服了自己閉上睛,突然她眼睛睜開。

不對,她的錢!

陸知白本以為這扇門一時半會兒開不了,他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手剛要摸到桌子上的紙袋——“砰!”

池予槿沖沖的從房間裡走出來,頭上兩根呆毛豎的高高的,只見池予槿的腿抬的高高的砰砰的走出來,一手抓起桌子上的紙袋。

“你要幹什麼?”

“我……餓了。”

池予槿皺著眉頭,她緊緊抱著紙袋:“餓了還不趕緊走,這家裡老鼠進來都得搖頭,這麼大人了餓了不知道怎麼辦?難不成還要讓我給你做飯吃嗎?”

被這連珠炮似的問題問了個頭大,陸知白做了個投降姿勢,實際上他心裡在偷著樂:“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昨天晚上還叫人家小寶貝今天早上就翻臉不認人,哎呀,這世道呀……”陸知白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衣服站起身。

池予槿撇嘴:“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陸知白慫了慫肩,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哎,好吧,你就當我是在胡說八道吧。”

池予槿看著陸知白轉身一步一步的朝門口走去,在手摸上門把手的時候停住,一動不動。

氣氛有一絲安靜,那一刻就像是按下的定格鍵,池予槿有些晃神,她搖了搖頭:“喂,你還需要我給你開門嗎?難道你是小baby嗎?門都打不開。”

陸知白深吸一口氣,池予槿怎麼一點都不懂他的心思?

他難道不會自己開門嗎?他停在這裡不就是為了等個臺階回頭嗎?

池予槿怎麼這樣啊?真是要氣死他了。

陸知白磨了磨牙,他不能認輸。於是陸知白轉過頭去,叉著腰,又把衣服丟在沙發上:“喂,你就不能不喂喂喂的叫我嗎?我也是有名字的好不好?”

池予槿眼珠往旁邊一瞟,理直氣壯的說:“你從來沒把名字告訴過我。”

“我叫陸……”陸知白突然卡殼了,他喉結滾動,遭了,為什麼要提到名字?

“陸?”

池予槿呵了一聲,這兔子也就這點膽量,她都要看看這隻兔子還能說出來什麼一二來。

池予槿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知白,陸知白心中一緊,大腦飛速運轉,突然之間他理直氣壯的昂著脖子:“我才不要告訴你,你要是有心的話,早就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

池予槿嘴角一勾,這是準備反客為主了?跟她玩這招?

她挑眉隨意的說道:“你算什麼?值得我費盡心機知道你的名字?”

陸知白瞪大雙眼嘴巴微張用手指指著自己,像是被震驚到了一臉不敢相信:“我算什麼?池予槿,你居然說我算什麼?”

“我幫過你!”

“一個創口貼,你讓我怎麼還?”池予槿從兜裡掏出一塊錢,“夠不夠?”

“你……在教室裡我還幫你……”

“哦,你說你被燙傷的那次嗎?”

“好,就算不提那次,我們好歹也算共患難過吧?在球場上!”

“因為你沒忍住招惹了他們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