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就看到躺在身側的男人,濃烈的陽光毫不吝嗇揮灑在他挺翹的鼻尖,每根絨毛都散發著可愛的光芒。

池予槿伸出手,輕輕的觸碰那似星辰般的面板,指腹觸碰到那摸溫涼,只覺得渾身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愉悅。

長而細密的睫毛微動

一點兩點,一下兩下,在觸碰到左側臉頰時,陸知白睜開,笑了。

他抓住了池予槿的手池予槿忽然閉上眼睛裝睡:“池予槿,我看見了。”

“哦。”

池予槿從床上坐起身,看著窗外,時間居然過得這麼快。

“不對呀,我怎麼會睡在床上?”

陸知白嘴角一抖:“我不知道,好像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吧。”

池予槿有一瞬間的懷疑,可她從陸知白臉上看不出半點猶豫遲疑,她皺著眉頭,半信半疑的說道。

“真的假的?我自己爬上來的?我平時睡覺挺老實的。”

陸知白唔了一聲,這樣子的池予槿有一點點軟萌可愛。

陸知白突然被自己心中的想法嚇到了,他怎麼會覺得打架超兇又不講道理的池予槿軟萌可愛?

他甩了甩頭,把那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掉,認真的點了點頭:“你睡覺不老實,你也沒辦法知道呀,只有和你在一起的人最有發言權。”

“哈?”

池予槿馬上打住了這個話題,為什麼和陸知白在一起的畫風就變得如此奇怪?

他們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虎狼之詞?

“呵,有吃的嗎?”

“有,不過已經涼了,去樓下吃。”

池予槿坐起身,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穿著的衣服,昨天洗完澡後就直接躺在了床上,經過一夜的翻滾,衣服早就皺皺巴巴的,她用力扯了扯,又用清水洗了把臉坐在小沙發上看著陸知白忙忙碌碌。

也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有什麼需要忙活的,走來走去繞的人暈。

換好衣服的陸知白歪頭,盯著皺皺巴巴的池予槿,興許是為了工作,她穿著襯衣襯褲:“你要不要也換一件衣服?你可以去我的櫥子裡看看有什麼需要的。”

池予槿託著頭,眼神裡沒有任何雜質:“我可以隨便從你櫥子裡面拿衣服穿嗎?”

“可以啊,只要你覺得合適。”陸知白壓下心中的小激動,似乎又怕池予槿介意,陸知白連忙接了一句,“我剛回國不久,裡面的衣服還都是新的,沒有穿過。”

池予槿點了點頭:“ok,那就算是昨天晚上我把你拖回來的酬勞吧。”

池予槿不客氣的把門碰的一聲關上,推開衣櫃,映入眼簾的是擺放的整整齊齊的衣服,各種風格的都有,大概不是陸知白準備的,興許是陸七安那個好哥哥準備的。

池予槿拿了一件純棉的白t、橙色連帽衫還有一條運動褲換上,照了照鏡子好像還不錯,這不就是妥妥的bf風嗎?

池予槿看著鏡子中的她有些發呆,池家破產之後連那些衣服都被拿去拍賣還債,可以說她除了當天身上穿戴,真的實現了淨身出戶。

她又拿出一點藏藍色的鴨舌帽,把帽子戴上,長長的頭髮散落在肩頭,帽簷遮住了她的眼睛,陸知白有些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