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皺著眉頭往前爬了一步,正正好好的可以看到陸知白的臉,這傢伙不知道在想什麼,滿臉嬌羞。

溫柔的氣息和來自池予槿身上像草莓一樣甜甜的味道直衝心田,陸知白不由自主的喉結滾動。

也許是太過昏暗,白白淨淨清清爽爽的陸知白就像是蘊藏深厚的玉石,散發著瑩潤的光芒,讓人移離不開目光。

兩個人之間曖昧的氣息翻湧,池予槿擰著眉頭,她彷彿察覺到行為的荒唐翻身坐起,懷疑人生的盯著不遠處。

她,為什麼會做出這麼幼稚的舉動?

被籠罩在草莓的香甜中的陸知白吞吞口口水坐起身,他突然想到在會場上看到的場景曖昧瞬間消散,他鄭重的起身開啟燈,從臥室拿出一張消毒溼巾,趁著池予槿沒回神就往她臉上擦。

池予槿表示整個人都是傻掉的,涼涼的溼溼的帶著淡淡的酒精味道傳到鼻孔的瞬間,池予槿抓住了陸知白的手腕:“你幹什麼!”

“給你洗臉。”

“有病吧?我又不是貓!”

“不管你是貓還是人,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當然要消毒了。”

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池予槿抖了抖嘴角,她看著那雙裝模作樣的眼眸,簡直就像是剛從洞裡跑出來的小兔子,連偽裝都沒有,就對狼說他是隻狐狸。

“你知道嗎?狼不僅吃兔子,也吃狐狸。”

“什麼?”陸知白把消毒溼巾丟進垃桶,挑釁一笑,“你說的我沒見過,我只見過騎在狼脖子上的狐狸呢。”

“呵。”

池予槿突然笑了,她究竟在糾結個什麼玩意兒?還有,她昨天究竟是怎麼鬼迷心竅留在了這裡?

她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她起身關掉電腦,把u盤拔下來,可能是盤腿坐的姿勢太久,又或是餓的,池予槿扶著電視一個踉蹌,眼前一黑。

陸知白瞬間從身後扶住池予槿:“你怎麼了?”

“沒事,我有點低血糖,扶我一下。”

陸知白抿著唇,臉上帶著微不可查的笑容:“沒想到你也會低血糖?”

“不然呢?”

“我還以為像你那麼厲害的人……”

“還不是怪你?”

“怪我?怎麼能怪我?”

池予槿淡淡的說到:“昨天中午到現在,我就吃了半個蘋果喝了點酒,最後一顆糖,還被你吃了。”

陸知白心中一動,自然想起了昨夜那顆薄荷糖的味道,心裡有些暗暗後悔,本來只是裝暈,沒想到一沾床卻睡著了。

真是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確實怪我,就算你現在想走也沒辦法走了,現在都快五點了,我叫個餐,吃完再走吧。”

“嗯。”

陸知白乾巴巴坐在沙發上,場面一時陷入尷尬,他仔細的回想了下昨夜,突然發現有些記憶不清楚。

“我昨天沒幹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