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便無天,砸瓦魯多!

……

“錢塘江上信潮來,今日方知我非我!”

“我,不是於達,也不是於道先!”

“我是於人和!”

一瞬間的明悟,讓他找回了自我。

隨即靈魂漸漸抽離,向著冥冥中飛去。

……

“媽,你快來,爸有動靜了!”

“啊,真的嗎?老頭子,老頭子,你快醒醒啊!”

“醫生,你快來啊!”

“爸,爸……”

一連串的呼喚回蕩在耳邊,逐漸喚回了他的神智。

“我,我這是,怎麼啦?”

喉嚨微動,既乾澀又沙啞。

“嗯,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接下來只需要好好觀察幾天,便可以出院了!”

身著白大褂兒的主任細細檢查了一遍,讓四周看護的幾人放心。

“多謝劉醫生,多謝!”

“唉,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眾人又客氣了一番,卻沒人來回答他的問題。

身體的其他部位還沒有多少知覺,於人和只好將目光輕輕挪動,掃了一遍天花板和四周的牆壁。

“我這是在醫院躺了多久,怎麼手腳都沒力氣了?”

“好長的一個夢啊……”

水滸世界中的一切,真真切切浮現在他的眼前,猶如夢還未醒,這讓他產生一種極為割裂的感覺。

等眾人送走了醫生,才再度圍了過來。

“老頭子,你終於醒了,你這一鬧,都嚇死我了!”

他的老伴兒既害怕又慶幸,嘴裡卻說著埋怨的話。

“是啊爸,你平常不都好好的嘛,怎麼就突發腦溢血了啊?”

這次說話的,是兩口子最為疼愛的小兒子於志,字宏圖。兩人都希望他,能有宏圖大志。

“爸,你要是撐不住了,就先立好遺囑啊!”

“否則,等我的兩個姐姐一來,您兒子我還能撈得什麼好處啊!”

聽到小兒子的這些話,於人和心中一驚。

“你,你剛才,說什麼?”

他轉頭盯著小兒子那關切的眼神,開口詢問。

“啊?爸,我沒說啥啊?我說以後您得注意著點兒身子!”

於志一臉懵,隨後辯解了一句。

“這老頭子,大病一場連耳朵也不好使了,誒呀,別到時候腦子也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