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家的院子裡可是有什麼嚇人的東西?”方縣令問道。

段氏忙說道:“大人,民婦家怎麼可能有嚇人的東西?若是真有,民婦一家怎麼還敢住啊?”

千蓮也說道:“大人,許是這人壞事做多了,惹上了什麼精怪也說不定,許是碰巧行竊的時候,被那精怪給收拾了呢。”

放在院子裡的那些符籙是陰鬼符,其中放在院牆周圍的低階符就是嚇唬人的,若是一開始對方知難而退,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可現在看這人的情形,分明就是貪婪作祟,不信邪的繼續要行竊,才觸動了放在房子附近的中級符,要不然也不會被嚇成這樣。

對於這樣的人,千蓮自然不會同情,只能說對方活該如此了,這世上有多少事情,是因為貪婪所起,又有多少人因為貪婪而葬送了性命。

方縣令想想也是,這就是一家普通的農戶,若是家裡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早就出事兒了,還能輪到這個竊賊?

想到這裡,方縣令心中暗暗嘆了口氣:這麼看來,這人是審問不了的了,既然事實確鑿,那直接收監判刑就好,只是之前這個人夥同其他人強搶民女一事,卻是不知要如何處理了。

方縣令為一方父母官,雖然油滑些,不過還算比較清廉,得知還有強搶民女的事情,自然是要將相關人等捉拿歸案的。

“如此,便先將此人收監,等到查明這人所犯的所有事情,再一併發落。”方縣令說完,又對千蓮和阿蔓說道:“關於這人的那幾個同夥,你們倆若是有什麼線索,可以隨時告知我。”

阿蔓便問道:“他們姓甚名誰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他們的長相。”

“哦?”方縣令聽了一喜,本來他還想著,當時是夜裡,黑燈瞎火的,這倆姑娘能認出來一個人就已經很不錯了,沒想到竟然能夠認全所有的人,於是便忙說道:“如此甚好,我且讓畫匠過來,你將那幾人的特徵描述出來,我讓人畫出來,按著畫像去尋找。”

因為周沐文的關係,方縣令並未如對待平常百姓一般對待千蓮一家,便是千蓮和阿蔓的自稱為“我”,他都沒有去在意。

阿蔓一擺手:“不用那麼麻煩,拿紙筆過來,我直接畫出來就是。”

“好。”方縣令便忙命人:“取紙筆來。”

不多時,便有人取來了紙筆,阿蔓便三兩下將另外那幾個人的容貌都畫在了紙上。

方縣令見之大為驚奇,心中不斷感慨,怪不得周學司要將陶禾文收為弟子,且不說陶禾辰,就說這家的女子都是很厲害的,這一手畫功可是好得很啊。

阿蔓畫完,便將幾幅畫都交給了方縣令。

“不錯,很不錯。”方縣令將畫拿在手中端詳了好一會兒,便笑道:“如此,我且先讓人按著這畫尋人,等到尋到了人,在讓你們來縣衙,到時候,這幾個人一併發落。”

“多謝大人。”千蓮一行人忙應道。

“那今日便到這裡了,退堂。”方縣令便吩咐衙役:“且將這竊賊先收入大牢。”

“是。”底下的衙役應了一聲,便將依舊渾渾噩噩的段成田給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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