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笑了笑,睨了安靖一眼:“阿衡都多大了?這不是正常的?我倒是沒說你呢,眼瞅著十八了,給你相看的那些貴女,你一個都看不上,你看不上可以,你倒是給我領回來一個你看上的啊。”

安靖怎麼都沒想到,這不是說表兄呢嗎?怎麼就扯到自己身上了,但他哪兒敢反駁自己的孃親,心中不由有些後悔把長安留在客院了,這要是帶過來好歹能幫自己擋一擋,哪怕孃親身邊的蘭心姐姐和蘭玉姐姐隨便跟來一個呢,也能幫自己解解圍啊。

且不說安靖莫名的開始被自家孃親催婚,只說北騁帶著千蓮進了清虛子的院子後,一個小道士便迎了上來:“北騁師叔。”

“掌門可醒著?”北騁問道。

“回師叔,正醒著呢。”那小道士忙說道。

北騁點了點頭:“好。”

說完,便帶著千蓮進了清虛子道長的房間。

此時,清虛子正靠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卷經書輕輕誦讀著,聽到門口的動靜便看了過來,見是北騁,頓時高興道:“阿衡,你回來了。”

“師父。”北騁忙喚道。

千蓮也喚道:“見過清虛子道長。”

清虛子笑著看著千蓮:“小丫頭無需多禮,快坐吧。”

“謝道長。”

清虛子笑眯眯的打量了千蓮一番,笑著說道:“小丫頭很不錯。”

說著,滿意的看了北騁一眼,那眼光中的含義儼然就是:你這小子眼光不錯。

北騁跟著自家師父這麼多年,哪裡看不懂清虛子眼中的含義,頓時耳朵根紅了起來,忙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師父,千蓮是我請來幫您老人家看病的。”

“嗯?”清虛子愣了一下,難道他理解錯了?但這丫頭看著年紀很小啊,他有些驚訝的問千蓮:“你會看病?”

千蓮淡淡一笑:“跟著師父學了一些,只是才疏學淺,不知道能不能幫到道長。”

“哈哈哈。”清虛子聞言便笑道:“無妨,只管看便是。”

清虛子笑呵呵的伸出了手腕,對於千蓮是否能醫好他的傷病,他並沒有太大的期待,畢竟這麼多年了,除了之前能勉強壓制外,已經再無他法,這次病勢來勢洶洶,他已經是看開了的。

“道長,得罪了。”

千蓮說罷,便上前將食指和中指搭在了清虛子的手腕處,然後就閉目細細的探聽起脈息來。

清虛子淡淡的笑著,北騁則是有些緊張的看著千蓮。

這一脈,千蓮診了好一會兒,只見她或輕輕蹙眉,或輕抿嘴唇,手指還在清虛子的手腕處來回彈了幾下,緊張得北騁手心有些冒汗,他知道自家師父的傷病複雜難醫,但他依舊希望千蓮能有救治的辦法。

又過了好一會兒,千蓮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北騁見了忙問道:“千蓮,我師父病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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