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晨起暮歇,不斷趕路。

走到第三天下午,肖天突然說道:“前方不遠就是那奇獸滯留所在。”

眾人聽了,心頭振奮,疲憊之情,不覺減了許多。

秦長風拿出古地圖,細看前邊所在,地圖上寫著“善水峽”三字。他心中暗自奇怪,沙漠之中,居然有地方以水命名,莫非是一處綠洲所在?

三又行了一陣,隔著一個巨大的沙丘,只見前方炊煙繚繚,四人不覺慢了腳步,秦長風凝耳聽去,似發現了什麼一般,抬手止住眾人。

秋瑤正要動問,突然前方一陣馬蹄聲傳來,接著沙丘後煙塵大起,來的顯然不是一匹馬一個人。

蹄聲漸近,突然,一陣尖銳的風聲破空呼嘯而來,幾支鵰翎羽箭,只射到秦長風四人腳前。

四人分不清情況,一時不敢妄動。

那沙丘上出現三匹馬,馬上三個人,都是勁裝黃服,黑色披風,紅色腰帶,手中拿著弓,鞍上掛著箭壺,腰間懸著刀。

“無殷教在此,沒有無殷令的非相干人等,一律退避十里,否則格殺勿論!”

肖天待要說話,卻被秦長風攔住了。

無殷教!無殷令!

秦長風腦海中浮現出石大戶和霍七等諸多人物,這些無殷教的人,居然也進了大沙漠,他們在這裡來幹什麼?難道只是為了小小的赤心烏?

前方炊煙隆盛,顯然還有大隊人馬,秦長風心道此時不宜正面與之衝突,就對肖天幾人使了個眼色,也不和那三個騎士多加言語,只轉身向來路走去。

直到走到徹底見不到騎士蹤影,四人才停了下來。

秋瑤氣鼓鼓地說:“風子,你說,為什麼我們要怕了他們?”

秦長風緩緩說道:“我不是怕了他們,此刻對方以逸待勞,我們疲勞不堪,況且敵情不明,無殷派行事詭秘狠辣,不可莽撞行事。”

秋瑤聽秦長風說得確實有三分道理,氣也消了大半,問道:“難道我們就在這兒等嗎?哪要等到什麼時候?”

秦長風轉向肖天說道:“肖兄,你說呢?”

肖天低聲笑道:“今晚就由我們輕功天下無敵的風兄弟去探探敵情,我們在這裡養精蓄銳暫避其鋒。若是敵人太強,我們就智取,若是敵人太弱,明日我們反客為主,進行強攻。”

秦長風笑道:“肖兄一言即出,我風某敢不效犬馬之勞。你們就在此地休息,待我今夜去探探再說。”

他識靈之力,遠勝諸人,聽見四下並無人跟蹤,聲音也就不太收斂。

秋瑤臉現慍色,叫道:“好啊!原來你倆早已謀劃了計策,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空著急半天。”

肖天笑道:“師妹,此時不早不晚,正是將計劃盤出的好時機。我們雖略有謀略,奈何此事機密,恐怕不知隔牆有耳,此處空曠無人,才是說話去處。”

秋瑤還是擔心,說道:“風子一個人去好危險,要不五師兄你也跟著一起去吧!我和六師兄武功低微,就在這裡等你們好了。”

肖天失笑,擺手道:“不可!不可!我若去了,那才危險,風子一個人去,反而沒事。”

秋瑤只是不信,秦長風微微一笑,真力化出,‘咻’一下就鑽進沙子裡,不見蹤影。

突然,又從秋瑤面前冒了出來。

這下不但秋瑤大吃一驚,肖天也驚訝起來,他只道秦長風輕功高明,卻不知他有此沙遁神技。

四人喝了清水,略啖餘糧,只是糧食太少,只能暫伏肚飢。

秦長風乾脆讓肖天三人將寶珠服下,提升功力,自己在一旁護法。

肖天三人服了寶珠,坐地調息吸收起來。

肖天頭頂一股白氣,繚繚直衝到一丈多高,才告飄散,臉上隱現青色寶光,如要蛻變一般。

尤迪和秋瑤兩人頭頂也有白氣冒出,只是不過盈尺來高,臉上光芒淡淡然若有若無,看來肖天比吳秋二人功力要高出許多。